书小曼推着他走到树荫下方纳凉。
凉椅上空无一人。
“你要坐这边吗?”书小曼示意他坐凉椅。
严顷却婉言拒绝。
虽然他今天惯例少话,但是她却能感觉出他心情不错。
“你知道吗?我作过一个梦。”闲来无事,又难得轻松,书小曼说起那个离奇的梦,“而且……我还梦到了你,虽然那个时候我们一点都不熟。”
严顷的目光投向远方,他似乎在看那群踢球的孩子,又似乎在看健身的老人。
书小曼便自顾自地说话,“不过说来也巧合,我刚刚做了一个自己出车祸的梦,你就不小心出车祸了,现在又因为我受伤。”她叹口气,有些自弃,“你说我会不会是你命中的克星?你一靠近我就倒霉?”
严顷还是没有说话,他只是目光深沉地望着远方。
“严顷!”
“嗯。”
“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
“……”书小曼支着下巴,“算了,换个话题,你为什么喜欢拍动物,不喜欢拍人?”
“因为我想从单细胞生物研究到多细胞生物。”
“……说人话。”
“逗你的,我喜欢研究简单的东西。”
“动物简单。”
“嗯。”
“人复杂。”
“嗯。”
“你喜欢简单的东西,不喜欢复杂的东西对不对?”
“嗯。”
“以此类推,你喜欢动物,不喜欢人对不对?”
严顷终于转过脸来正眼看她,“这是什么逻辑?”
“推理逻辑呀。”
“……”
“我听阿姨说你的相机里面只有动物的照片,没有人的照片对不对?”
“……嗯。”
“也就是说你觉得动物有很多美好可爱的地方,而人没有。”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