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也待了两天了,号子里这些人叫什么她还不清楚,没人问,从来都是一二三四五按照年龄排序喊着,但是对于她们的来路倒是在她们打牌互相调侃的时候摸了个七七八八。
‘二姐’,是个黄头发面色蜡黄的瘦削女人,身高一米六左右,是因为组织卖淫被抓进来的,情节不重,已经关了三个月了,过两天就走。
‘三姐’是个北方女人,比黄头发女人高一点,但是长得很壮硕,皮肤很黑,因为倒卖假货被揭发了,判了一年半,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很听‘大姐’的话。
‘四姐’就是傅颖香,她不打牌,也很少说话,叶欢颜不清楚她是为什么进来,似乎也没人清楚。
至于‘大姐’,据说是因为杀人。
这个据说,还是听她们打牌的时候说的,那日小五叼着一根烟,打牌赢了心情不错,抽烟抽得有点儿迷糊,
“咱们这儿一般都是按照犯的事儿来排老大老二,我们号子里面倒好,按照年龄来了。”
这会儿‘大姐’被狱警带出去了,还没回来。
一块儿打牌的三姐输了两包烟,正郁闷着,瞥了她一眼,
“大姐来的时间也最长,要不是犯的事儿严重,会这么久还不走?我都在这儿待了大半年了。”
“那你知道大姐犯的什么事儿么?”
“你不会自己问?”三姐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
这会儿,狱警刚把大姐送回来,
她脱了鞋,坐在床上看书,
几个人对视一眼,小五掐灭烟头,凑到大姐旁边,歪着脑袋问道,
“大姐,咱们几个都进来这么久了,你来的时间最长,一直都没问过,您是为什么进来的。”
‘大姐’看了她一眼,“杀人,未遂。”
叶欢颜的角度,明显看到小五的喉咙滚动了两下,猛地咽了口口水,似乎很紧张。
谁也看不出来,这样的一个人,会是一个杀人犯。
要不是那身衣服,叶欢颜觉得她会是一个贵妇,一个千金小姐,一个女强人,总之一定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女人,高贵优雅,镇定自若。
小五战战兢兢地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是吗?以前,以前都没听您说过。”
‘大姐’面不改色,
“没什么好说的,那人没死,所以我还在这里。”
她这话的意思,到底是那人没死,所以她没被判死刑,还是说那人没死,所以她没能逃得过法律的制裁,谁也没听明白。
但杀人这事,号子里的人都信了。
那之后,小五对大姐更加的恭敬。
老二老三则是学会勤快打扫自己的床铺了,因为大姐说过一句,不喜欢乱糟糟的环境。
至于小怡,则是更加殷勤的给大姐打洗脚水。
草坪修整结束后的第三天,
号子里面的人都恢复了精力,尤其是小五。
叶欢颜端了洗脚水过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抽烟,
叶欢颜蹲在床下,抬头看向她,“洗脚水好了,”
小五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叶欢颜正要起身,忽然小五抬起的一条腿结实的踩在叶欢颜的大腿上,几乎将她踩得一个踉跄,膝盖狠狠地撞在地上,跟地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一道轻蔑的声音,
“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