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霄走后,越启飞想尽快从唐琳手里带回尹绍越,便也派人去查唐琳等人的下落。
幸好老太太今天又去医院陪女儿和外孙女,此刻并不在家,不然又要把老太太吓一跳。
等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越纤陌把从唐十七手里抢来的那块紫色的鸡心玉坠递给父亲看:“我妈妈的玉坠怎么会在唐十七手里?”
越启飞先是淡定地看了女儿一眼,随后才接过她手里的玉坠。
“唐十七跟你说这是你妈妈的玉坠?”他问。
“嗯。”
越纤陌道:“他说是我妈妈送给他的,我不信。”反正妈妈已经死了,她也不怕她爸爸怀疑妈妈什么,而且这些话她不说,改日换了唐十七那个妖孽当着她爸的面胡说一气,结要更糟。
越启飞没有言语,只是不紧不慢的踱到落地玻璃窗那里,迎着阳光细细的查看玉坠。
不用10秒,他便淡淡地道:“这不是你妈的玉坠,你妈的玉坠后面刻着一个细小的”兮“字,而这块玉坠的后面纹着一条龙,大概取自‘望子成龙’之意,不是你妈那块。”
越纤陌顿时冷汗都下来了——她忘了这茬,望了她妈妈的玉坠后面有字!
主要是因为她妈妈的那块玉坠在她妈妈死后便已遗失,怎么找也没有找到,所以她在看到唐十七拿出这块玉坠的时候满是惊讶,后来甚至想也没想的就夺了过来,还以为是找到妈妈的那块玉坠了。
原来不是!
她不由的满心失望,“这块玉坠后面有龙吗?我怎么没发现?”
“有!”越启飞道:“要迎着阳光细细的看,花纹很细微,你没注意到也不怪你。”
“晕倒,那唐十七为什么要骗我啊?”越纤陌叫苦不迭——都怪自己太鲁莽,也没有仔细检查就抢了过来,现在骑虎难下,也只能想办法再还给唐十七了。
但是也怪这块玉坠与她妈妈的那块太想像了,外表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这才让她产生了误会。
又不甘心,便问越启飞:“爸爸,我妈妈的那块玉坠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吗?”
越启飞没有当即给予回答,而是过了一会儿才默默地说:“找不回来了。”
越纤陌有点沮丧,倒不是说那块玉坠有多罕见和珍贵,而是因为那块玉坠是她妈妈从小戴到大之物,若能找到,对她来说总归是对妈妈的一点念想。
越启飞接着道:“这玉坠还是还给唐十七吧!呐,给你……”
正要将玉坠给女儿,但他想了想又说:“算了,还是我找个机会替你还吧,唐十七那人最会忽悠,满嘴跑火车,我怕你又给他忽悠了。”
越纤陌:“……”
玉坠的事情一解决,她又问起唐十七是什么时候去过他们那里,也就是襄市。
越启飞沉着眸,慢慢地道:“就是容炎请客的那一年,他请陆乘风和陆微澜两兄弟来襄市游玩,唐十七也在其中。”
越纤陌眨了眨眼睛,原来是那一年——那一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
天刚一擦黑的时候,陆九霄带着樊江,两个人西装革履,一身磊落地出现在观湖居。
唐琳在此落脚。
客厅的装修风格沉闷、严谨而大气,沙发和家具等物统一用的深褐色,窗帘等纺织用品则是亚麻色,桌上的花瓶里是娇艳欲滴的红色海棠,为偌大的客厅注入来一股鲜活的气息。
唐琳面带浅笑,安安静静地捧着一杯香茗坐在沙发上,目光温和地看着对面的陆九霄。
她已经换下旗袍,穿着舒适的家居服,一头及肩的长发也放下,脸上不施脂粉,清秀恬静中透着温婉与良好的教养。
陆九霄垂眸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时说道:“堂婶这次来的突然,都没有通知我们,也没有去家里住。”
唐琳脸上的笑意扩大,开口时嗓音绵柔:“我这次是为了一点私事而来,所以没有通知你的父母,原本想明天便悄悄的离开,可你既然来了,明天我少不了去拜访你爸妈。”
“堂婶客气了。”陆九霄闲适的靠着沙发背,双手十指相叉地放在胸腹处,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坦坦荡荡地望向唐琳:“不知堂叔是否知道堂婶此次的行程?”
唐琳眼神微变,脸色却不变,她垂眼轻拨面前茶几上的一个精致小摆件:“既是私事,他当然不知道。”
“那我们兄弟俩可有帮得上堂婶的地方?”
唐琳轻轻笑出声:“你们俩兄弟现在忙着帮越家的那位小姑娘对付我们家的珊瑚和媚媚,哪里又能腾出空闲来帮婶子。”
人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陆九冲和陆九霄这一对兄弟无论做什么事都齐心合力,你帮我衬,丝毫没有豪门权贵子弟的那种兄弟相残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