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叫我们滚?”
郑媚媚和其母出扬风商务酒店的时候,嘴里都一直在骂骂咧咧,神情气愤无比。
甚至到快坐进车里的时候,她都回过头来望着扬风商务酒店破口大骂:“很了不起吗!贱人!下次别落到我的手里,落到我的手里我要你好看!”
“姓沐的贱人,你给我听好了……”她巴啦巴啦,犹如泼妇骂街没完没了,只差跳起脚来骂了。
郑芬见她实在有碍观瞻,不得不出声警告:“行了,你现在是唐家小姐,不是以前的市井混混,瞎叫唤啥啊?传到你爸的耳朵你,少不得要教训你一顿。”
郑媚媚这才老实了,愤愤不平的坐进车里,但嘴巴仍然嘟的可以挂油瓶了。
就在方才,她和母亲躲在酒店的走廊里翻找沈奕君的手袋时,沐蔓妃突然出现,这个女人既凶悍又力大无比,她不但从她们手中夺走了沈奕君的手袋,还将她们从酒店里赶出来了,弄得她们母女俩颜面尽失。
郑媚媚很气愤,可当时又不敢发飙——毕竟沈奕君被陆九霄既残暴又残忍对待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她有点心惊。
再则,她不声不响的捎走了沈奕君的包包,这窃贼一般的行为让她心虚气短也理亏,所以不敢与沐蔓妃抗衡。
这才很憋屈的出了酒店,只能通过嘴巴泄愤。
郑芬心里有事,而且也不愿女儿像个小孩子样,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都袒露在一张脸上,让人一览无余,这样显得很不成熟,也很没有修养。
便劝解道:“会咬人的狗不叫,不会咬人的狗汪汪汪,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情绪收敛一下,不要暴露在你的脸上,让人一眼便能窥知你的深浅?”
“对手厉不厉害,人家有几斤几两你都不知道,就只知道发脾气?你前面吃过的亏还不够吗?”她指的是郑媚媚和越纤陌之间的那些罄竹难书的公案。
郑媚媚闻言,不服气的顶嘴:“你既然那么厉害,当时那瓶香水你怎么都让姓沐的抢走了呢?你不是说那瓶香水很古怪,你很喜欢的吗?人家从你手里夺走,你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郑芬也不动怒:“一瓶香水而已,再古怪又能古怪到哪里去呢?我不过是因为沈奕君是唐琳的人,所以想仔细检查一下那些东西罢了,也并非就是喜欢那瓶香水。”
因为沈奕君是唐琳的人,所以她怀疑那些东西都是唐琳交给沈奕君的,包括那瓶香水,这才有了想检查那瓶香水的举动,但是没想到她才旋开瓶盖,连香水的气味都没闻着,便被蓦然出现的沐蔓妃夺走。
郑媚媚听了之后,这才没有说什么。
郑芬又继续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嘴上狠算什么本事?做出来的事狠才叫本事,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些看不起我们母女的人狠狠踩在脚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郑媚媚看着满脸冷漠,下巴翘高的母亲,不知道她的自信打哪儿来?不过她的妈妈的确蛮厉害的就是,从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婢女,到今天唐家嫡子的正室夫人,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所以她也不能太小看她。
……
扬风酒店21层。
沐蔓妃左手拿着沈奕君的鳄鱼皮铂金手袋,右手举着刚才从郑芬手里夺回来的橙黄色的香水瓶,站在走廊迎着光的地方仔细端详。
基于沈奕君竟敢用硫酸泼越纤陌的事,她现在对沈奕君包里出来的东西都要仔细检查一番,以免又是什么暗藏玄机的化学药水或者毒水。
琉璃一样的香水瓶,很精致小巧,至于为什么是橙黄色,是因为瓶内的液体呈现橙黄色。
香水瓶被郑芬打开,瓶盖也不知被她扔哪儿去了,因为不是喷雾型的香水瓶,所以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从瓶口散发出来。
沐蔓妃闻了闻,发现这香气虽淡,但却如兰似麝,十分的好闻,尤其是吸入肺腑后,竟觉心旷神怡,沁人心脾。
不由得有些着迷,多闻了两下。
“你在干什么?”
忽然,走廊的左端传来一道淡然低缓的嗓音。
沐蔓妃转过头去,发现是夜明。
虽然现在每次见到夜明都有些尴尬,她还是故做无事的对他举了举手里的香水瓶:“沈奕君的香水瓶,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古怪。”
夜明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沐蔓妃摇了摇头,一脸沉思的又把香水瓶凑在鼻端闻了闻:“就是感觉很好闻,也很提神,但是这香水没有logo,什么都没有,光一个瓶子,所以不知是哪个品牌的香水,也不知是否为私人高端定制。”
夜明走过来:“我看看。”
沐蔓妃把香水瓶递给他,同时看着他问道:“你没有陪陆九霄去医院吗?”
夜明一脸漠然:“嫌我太亮,让我帮他回来处理沈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