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村里活下来的,实力最强的是个荧光四层的老人,名为任载济,皱纹满布,身躯佝偻,实战能力不见得有多强,不过好在修建个房屋还是可以的。
侯玉堂四人到的时候,看到这里已经修建了成片的简易房屋。
潘文远站在飞舟上,高声道:
“谁是这里管事的,出来答话。”
任载济由两个年轻人搀扶着从屋子里转出来,走到飞舟之下,颤颤巍巍道:
“见过上使,老朽任载济,暂代画堂村村长一职。”
侯玉堂收起飞舟,四人落在他的面前,问道:
“血魔宗派我们来调查这里的诡异一事,你把前因后果细细说一遍,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要遗漏!”
“是,请四位上使进去讲话。”
“走吧。”
四人跟着任载济到了一处房屋,看得出来各处非常简陋,都是用木石临时搭建的。
任载济命人泡茶,双方坐下,他叹了一口长气,道:
“唉,此事说来也怪我们,画堂村资源点只有两三个,说起来也不算丰富,所以平日里还做些生意,来来往往的人路过这里,做些交易。”
“几日前一个名叫曹锦程的散修,从东苍州来,路过村子,手里拿了不少好东西,上使应该明白,东苍州物产比赤州要丰富的多,而且不同州之间的资源交易利益最大,因此惹得半个村子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麻烦就麻烦在他手里的东西太多太好了,财帛动人心,村里有些人平日靠着血魔宗蛮横惯了,特别是原本村长的儿子,一群人密谋想要强夺曹锦程手里的资源,结果被发现后,村长的儿子反被杀了。”
“这一下子就出了祸端,曹锦程阴灵三重,原本的村长虽然只有阴灵一重,但手里有一件圣兵,因此并不怕他,知道儿子被杀后,怒火攻心,立马纠集好人,准备报仇。”
“可谁知道曹锦程实力强的可怕,即便有圣兵相助,依然拼着把去的人全杀了,后来他就变成了诡异,村里但凡有点实力的,都丢了性命,只有老朽这般没用之人,外加一千余口凡人逃了出来。”
侯玉堂听完,沉默不语。
这画堂村的人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任载济现在老实可怜模样,可这种事情有一次就有两次,以往不知有多少路人被抢了东西,甚至在他们画堂村丢了性命。
不过一码归一码,事情该做还是得做。
“曹锦程来到村子里的时候有什么异常,或者他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一一交代了,诡异你们应该也知道,执念难寻,所以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要落下。”
任载济回忆了半晌,开口道:
“说来也没什么异常,这人看起来和平时路过村子的人都差不多。”
“他带来村子交易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也没什么特殊的,虽说珍贵,但也只是对阴灵境来说难得,并不如何珍稀。”
“有没有提他来赤州做什么?”
“这个。。。好像听他提过一点,是在东苍州惹了什么祸,来赤州避难的。”
“哼,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不早说,继续说下去!”
“是。。。”
四人离开的时候,王怀仁和潘文远眉头紧锁。
“两位阁主,我看曹锦程在东苍州的身份不简单,不过确实像是临时来赤州躲祸的,如果说有执念,最大的,也只可能是被抢了东西,后又被杀,不甘心就此陨落在这里,毕竟他未来大有前途,却死在赤州一个小村子里,因此才转化成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