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时的阳光甚好,光线打在卫子容的脸上,温馨明媚。她走下马车,来到裴岸的马头前。
“将军,就在这分别吧。”
“不差那几步,你一个女人家,一个人走总归是不安全。”
卫子容拂袖低低地笑了几声,“将军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说罢,她面色恢复到平静。
“多谢将军这几日的照顾,若有机会我请将军吃海蟹。”
“好。”裴岸似乎也笑了一声,将马头调转方向。
他的背影宽厚潇洒,卫子容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将军,抱歉。”
“你是个好人。”
声音越来越小,她不确定裴岸是否能听到。卫子容站在原地,望着队伍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回到吕府,才晓得里面乱成一团。她消失的这几日,吕郢都急坏了。曹衍得知她失踪之后,连洞房都没进,差人四处去找。
一家子看到卫子容活生生地回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曹衍一脸不敢相信地迎上前,差点就要上手。
“子容,你去……”
吕郢挡在他前面,避免了一场大战。
“子容啊,这几日你去哪了,舅舅都急死了。”
沉默了好久,卫子容弯起嘴角。
“去泡澡,吃满月楼的点心,还去赏花了,很开心呢。”
说罢,乐呵呵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吕夫人暴跳如雷,“你看她那副死样子。”
“够了,你还嫌不够乱。”
吕郢瞪了一眼吕夫人,追上卫子容。他知道卫子容心里不好受,想尽全力弥补她。
卫子容停下脚,望了乱成一团粥的后面。
舅舅,我要进宫,许久没见姨姥姥了。”
吕郢一听脸色大变,吕夫人也不再撒泼。他们在想,卫子容不会要进宫告状去吧。
但卫子容没有解释。
当日她就进宫了,却得知太后病了,她去看望,太后仍在昏迷中。听宫女说,是因为吴王和浏帝因为什么兵权的事起了争执,浏帝当场让吴王难堪,太后一时气急背过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