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找了块石头坐下:“你从几岁开始担水的?”
陆林扳着手指数。
数着数着又混乱了。
他迷茫地看着夏斌:“不知道是,是几岁。”
夏斌看到他的手有一层厚厚的茧。
这是长期农作留下来的茧。
他十六岁,都一米八了,而十五岁的陆林,却只像十二岁的人儿。
那一家子拿着他爹娘的抚恤金住着大房子,穿着厚厚的棉袄。
而陆林则穿着别人不要的草鞋,穿着单薄的衣服,可怜的让人心疼。
他觉得判三年还是太短了,像他们那种丧心病狂的人,来个无期徒刑更好。
两人担着水往村尾走去。
走着走着,两人突然听到痛苦的声音。
夏斌放下水桶,顺着声音走去。
陆林有样学样,也放下水桶,跟在夏斌身后。
夏斌扒开高高的茅草,看到刘寡妇难受地躺在地上。
她双手捧住肚子,眼里流着痛苦的泪水,奄奄一息道:“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夏思月微微点头,顺着夏斌的话说下去:“嗯,就是山里的水。不过,不是山洞外面的水。”
空间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说,就她弟这张嘴,就算告诉他,也不一定能守住秘密。
夏斌又问:“灵泉水怎么了?”
“喝了好,对皮肤好。”夏思月乱扯。
夏斌拍了拍脸,认真说道:“难怪二嫂说我皮肤又白了。”
夏斌闹出这么一出,村长生怕他又来捣乱,不敢有一丝耽搁,立马去找屠夫杀了两头猪。
两头猪除了杂碎,还剩三百多斤。
每家每户能分一些。
……
缸子里的水见底了。
霍言跟夏明亮去镇上办事去了。
担水的事,夏思月交给夏斌。
“姐,有陆林这个大力士在,还怕没水吗?你等着。”
夏斌放下话,转身就去找陆林了:“臭小子,你在哪?”
陆林听到夏斌的声音,从草堆里冒出来:“我,我在这里。”
夏斌走过去一看。
陆林身上全是乱草,脸上还沾了不少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