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钟璃玥,好好的菊花样子,绣出来的东西真是生动啊。“传话下去,赵嬷嬷教导钟璃玥有心了,赏。”
太后刚要发怒,可是看华元祉的模样,听的语气,似乎还很满意。
“至于钟璃玥,既然能绣出如此……别致的绣品,朕看,以后这女红就不必学了,每日这个时辰,着她抄一遍女诫呈上来。”华元祉转了个方向,“母后以为如何?”
“就按皇帝说的去办。”
华元祈咳了好半天,这饭说什么也不吃了。他重新审视了一下他的皇兄,果然比他城府深,这么恶心的东西,他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午膳结束后,谁也没发现,绣了一坨屎一样的绣品,被华元祉塞进了袖管里,就那么带走了。
钟璃玥这边,勉强吃了几口,夙锦竟然亲自来了,她以为太后要处罚她,一颗心提着。
谁知,“皇上看了姑娘的绣品,吩咐从今日起,姑娘不必再学女红了。”
什么?钟璃玥没想到,她绣的那么惟妙惟肖的一坨,竟然能换来这么天大的好消息,紧接着,“皇上说了,姑娘以后每日学习女红的时辰改为抄女诫一遍,他要亲自过目。”
WTF!钟璃玥想骂人!女诫?什么鬼,想让她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女人,是还记得选秀当天的事儿吗?这个小心眼儿的皇帝!那天真是咬轻了。
夙锦离开以后,钟璃玥气哼哼地坐下来,胳膊肘使劲儿往桌子上一戳,“哎呦。”
“姑娘这是怎么了?”春桃吓了一跳。
“没事儿,不小心蹭破皮了。”
傍晚时分,钟璃玥靠在围廊上,用这短暂的时间休息,顺便等着教习舞蹈的师父。师父没来,却等到了春桃,“姑娘。”
“你怎么来了,晚上不是不给我饭吃吗?”钟璃玥有气无力地说道。
春桃手里捧了一件叠好的月牙白长衫,上面摆了一块儿玉佩,“这是七王爷的衣袍和玉佩,出宫前嘱咐奴婢务必交到姑娘手里,王爷说了,今儿看了姑娘的绣品,污了他的衣裳,让姑娘亲手洗干净,过几日他进宫来取。这玉佩,若是姑娘想还,就自己去找他,若假他人之手,他是断不会收的。”
钟璃玥的火气蹭蹭往上窜,给你洗衣服,没得你大鼻涕冒泡!还送玉佩,这是打算勾。搭她?真是小瞧她。她是那么容易被勾。引的人吗?
看到钟璃玥收了玉佩,春桃松了一口气,福身离开。
钟璃玥捏着玉佩,在眼前晃了晃,中间一个“祈”字,看来这就是他身份的标志了。
“姑娘。”正看着呢,安顺突然蹿出来。
“安顺公公啊,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钟璃玥攥着玉佩看向他。
安顺陪着笑走过来,“有样儿东西是给姑娘的。”安顺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白玉瓷瓶。
“这什么?”
“这是奴才托奴才的师父弄到的上好上药——玉痕膏,姑娘不是胳膊伤了么,抹上这个,三天保准能好,多抹几天,绝对不留疤。”
钟璃玥将白玉瓷瓶接过来,“你师父谁啊,竟然用这么好的瓶子装药,真是土豪。”
安顺瞄了一眼钟璃玥身旁的衣袍和手心的玉佩,“改日若是碰上了介绍您认识,奴才还有差事要忙,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