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相主,自从自己被人称作巫相主以来,确实是收了巫虫王,毁了李婆跟她豢养的那些个巫虫。
难道真跟我巫相主的身份有关,但凡中了巫虫的人,都会对我亲近?
不能,这凝胭妖惑一定是在跟我装疯卖傻,取得我的信任,然后再窃取我身上的金匙。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冷冷的不搭理她了,任凭她哭了一个稀里哗啦。
“鸡……鸡蛋好了,这是怎么了?”随着手里拿着几个熟鸡蛋进来,侯安一声惊疑的问。
“别嚎丧了,鸡蛋给你拿来了,赶紧办正事!”一见鸡蛋拿来了,我对着依旧在哭泣的凝胭一声喊。
“是,相主!”谁知道听着我这一声喊,还真好使。
凝胭立马的不哭了,是喊了一声是,带着满脸的泪痕,伸手把侯安手里的鸡蛋给接过去,然后伸手,在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就抽出几根钢针来。
是钢针,跟平常人家做针线活的针一个样。
然后把熟鸡蛋给剥开,一头插了三根,拿着就奔着床上老头去了。
“你去找人准备后事吧,把你爷爷给安生的送走。”看着凝胭手拿插着钢针的鸡蛋奔着老头去了,我喊着侯安可以给他爷爷准备后事了。
“奥,好好!”侯安一听,很狐疑的瞅了瞅他爷爷,转身出去了。
而凝胭,则很粗鲁的一伸手,可是把呆滞的老头给扯拽着躺下了。
紧接着撕扯开老头的前大襟,然后把手里的鸡蛋,在老头的脐中部位,来回的骨碌。
也随着凝胭手里鸡蛋的骨碌,我可是看着那鸡蛋变颜色了。
是变颜色了,原本清白的蛋清,慢慢的变成了乌黑色,最后直至如墨染,黑的都不行了。
而老头,则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仅剩的那只眼睛闭上了……
“好了,把这个给烧掉就可以了!”随着老头一声长出气,眼睛闭上了,凝胭喊着行了。
是很卖弄的把乌黑的鸡蛋在我眼前晃了晃,大步的往外走了。
看着凝胭走出去了,我也就赶紧从背包里拿了一枚压口钱,压在老头那腐烂的都龇牙了的嘴里,紧跟着就出去了。
等出去了一看,凝胭正在院子里拢火,烧那枚乌黑的熟鸡蛋。
也随着火苗的蹿起,乌黑鸡蛋碎裂,从里面就爬出好多小小的虫子来。
大肚子,小脑瓜,漆黑颜色,各各痒痒的,看着跟木虱差不多……
“走,你跟我走,给妮子偿命去!”看着在火里炸裂焚毁的巫虫,我扯拽起来凝胭就走。
没啥好说的了,既然这凝胭今天落到我的手里,那我就是要给妮子报仇!
“一山大师,这就没事了呗,我爷爷的后事,不会有啥问题了吧?”看着我扯拽起凝胭往出走,侯安撵上来喊道。
“正常办就好,没事了!”听着侯安撵上来喊,我说了一句正常办就行,是拉扯着凝胭,就直奔大路而去。
“相主你能带着我,太好了,我还一直害怕,相主会不要我呢!”随着被我给扯拽着走,这凝胭是一脸的喜色。
“真疯了?”看着一脸喜色,两眼还由于刚才的哭泣而兀自发红的凝胭,我不禁犯疑惑了。
我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她为妮子报仇,而这凝胭却不为所动。
就跟我说杀了她,她不懂是啥意思一样。
不会吧,我还没听说过谁要被杀的时候,还一脸兴奋模样的呢!
无语,不管着咋地,我是要定她的命了。
先抛开妮子跟娘亲的仇恨不说,就这样一个妖惑害人精,也是留她不得的。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扯拽着一脸兴奋表情的凝胭,一路奔着月婵家的孱婴洞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