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比试广场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标志着一场比试结束,不少观众已经激动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最后的强者之争已经不间断的持续了七天了,这第五场比试也结束了,紧接下来的一场便是日昇宫宫主韩子奇对上御宇楼楼主南宫胥。
不得不说,修行者就是不一样,他们不分白昼黑夜,不会累不会饿,更不会困,他们可以连续五天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而且一点也不会觉得无聊,因为强者之间的对决,可谓一场比一场精彩,有些人甚至舍不得眨眼,生怕自己错过了精彩的部分,就连之前兴致缺缺的楚西盼也看得眼睛都直了。
强者对决,百年难遇,也确实足够吸引人。
上一场比试赢的人是翠霞山庄少主叶思梵,韩子奇向台上走去,正好与上一场比试中的她擦肩而过,韩子奇身为逆水宗执事堂堂主的时候,要处理不少逆水宗的事务,而叶思梵作为翠霞山庄的少主,两人难免会有过交流,但此时两人却如陌生人一样,甚至两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如此明显的不屑,不由让韩子奇心中升起一股怨恨,从他离开逆水宗过后,九幽所有的人都对他嗤之以鼻,虽然当着他的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暗地里总是瞧不起他的。
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为逆水宗付出了多少,凭什么那个女人一句话就能否定自己,就能让自己一无所有。
一群蠢货,他在心里暗嗤一声,凌厉的眼睛横扫了一眼观众台,总有一天,他要让全九幽的人都向他俯首,他要站在全九幽之上,将过往瞧不起他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当视线转向散修区时他明显的顿了一下,看着人群中那两个显眼的‘人’,他皱了皱眉,云陌离梦,这分明是两张陌生的面孔,可这两个人却给他带来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总觉得自己可能在某个地方见过这两人。
“韩宫主?”
在他停留的这一会儿,另一边的南宫胥也已经走上了比试台,戴上了玄天阁的弟子送上来的玉扳指,那是用以平衡两人修为的。
看着孤零零带着托盘里面的另一枚玉扳指,南宫胥抬眼望了一眼站在那里发愣的韩子奇,不由开口提醒了一句。
韩子奇回过神来,对着他歉意的一笑,而后伸手拿去托盘里面另外一枚玉扳指戴上,戴上那一瞬间,他便感到自己的修为被压制到了分神下层。
韩子奇手中白光一闪,一柄通体如玉的长剑便握在手中,随意挽了个剑花,长剑竟发出嗡嗡的鸣叫声,明眼人一看皆知此剑非是凡品。
而另一边的南宫胥也拿出了自己的佩剑,泛着金光的剑身看上去威风凛凛,却给人一种华而不实的感觉,比起韩子奇的剑显得要稍逊那么一筹。
“请吧!”
没有过多程序化的客套,两人一来便切入正题,各执起手中长剑,运起自己最为熟练的招式对战。
“接招!”
南宫胥似乎是想先发制人,话音不落便持剑向韩子奇而去,身影快若闪电,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哇,一上来便是成名的‘追月式’,这南宫楼主来得有点猛啊。”看他如此动作,下面便发出了一声感慨。
“你懂什么,那韩宫主手里拿着的可是天下神兵排行榜上排名第三的混元剑,而南宫楼主手中的剑,虽然也是神兵排行榜上的,却是排名第三十六的碎空金剑,这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而且加上他本身的实力就稍逊于韩宫主,就算是修为压制到了一样,时间长了,便会输在耐力上面,所以这才要速战速决啊!”
下面的观众区里面不乏有修为不足看不懂情势的人,这时候也就能体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了,增长见识,而有此现场教学的机会,修为高的人也乐得为他们解释。
“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那个韩宫主却一动也不动啊?”
方才为众人解释的那个人这才抬起头望向比试台,却发现在南宫胥‘追月式’的攻势之下,韩子奇竟然仍旧淡然自如,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只是挥动着手中的混元剑,在南宫胥攻过来的时候护住自身。
“铿锵!铿锵!”两剑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激起一阵阵能量波动,幸而有结界的阻挡,不然下面的观众台难免受到波及。
“原来是‘沉剑如山’,”那人恍然大悟道,“这韩宫主恐怕也是知晓南宫楼主的打算,从比试至此,他便一步也未移动,手中长剑更是稳如重山,不慌不急。这‘沉剑如山’算是一种被动的打法,意味着在四面临敌之时,身处被动却不动如山,这可是很考校一个人的耐力与实力的一种功法,而韩宫主却能够将如此功法练的炉火纯青,实在不可小觑啊。”
“可他现在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啊,”听他如此夸赞韩子奇,一旁御宇楼的弟子表示不服,“我们楼主那么厉害,‘追月式’冠绝天下,哪像他,只会躲在招式里面。”
被小辈如此冲撞那人倒也不恼,只是摇着头道:“上场作战可不一定要实力强,还需要战术,南宫楼主的‘追月式’确实是一击必胜的功法,不论是攻速还是杀伤力都让人惊艳,但若是他甚是依赖的这一招迟迟未能得手,那他不免会慌乱,他心一乱,高下立见。”
‘沉剑如山’是唯一一种能将被动打成主动的功法,这算是一种心理战术,练好了不但能够密无间隙的挡住对手的攻击,还能不动声色的给对手造成一种心理上的压迫。
所以从南宫胥先出手的那一刻开始,他便陷入了韩子奇的计谋当中,输得一塌糊涂。
当然外面台上打得这般热火朝天,下面说得津津有味的,远在玄天阁的某个房间里面的两人是不知道滴。
漆黑的房间里面,两具娇柔的躯体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陌浅离此刻很想哭,真的,三个时辰,整整三个时辰了,她想恐怕度过了此生最难熬最漫长的三个时辰。
若说平时,别说是三个时辰,就是让她一动不动的躺着一整天都行,反正这对于一个修行者而言,坐在那里冥想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多久都可以。
但是现在……
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骨头像是被拆解了一样,浑身软得没有一点力气,腰更像是要断掉了一样酸痛得厉害,可偏偏这时候灵力还被压制着,无法运转灵力缓解这种难受。
真是的!她转过脸,即使在黑暗当中她也能清晰的看见某个压在自己身上的混蛋脸上的轮廓,看着静静沉睡的某人,她脸上一阵龇牙咧嘴,恨不得冲上去咬她几口,你睡倒是可以,先把我的灵力解开啊混蛋!
她在心底咆哮,身体却一动也不动,并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她现在根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某人的手还放在自己身体里面,只要她一动,连带着身体里面的东西一起,又是一阵销魂。
那种滋味,真的……想想都觉得腿又开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