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去撞柱子,闵大人吓了一跳。
这里谢掌柜当然不管秦筝死活,想起什么,忙又匍匐到闵大人脚下,哀哀说道:“大人!闵大人!这小丫头片子栽赃嫁祸,今天中午,不止这小丫头片子一个人来吃饭,她还有两个同伴,有一个丫鬟模样的还在厨房里帮着干了很久的活。你们都见过是不是?都见过是不是?”
谢掌柜这后面的话,问的是一直站在一旁的飘香楼的大厨伙计们。
哪知这些人竟全部摇头。
只听先前那个跑堂伙计低声说道:“掌柜的,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我们可不敢胡乱说话,出了事,我们的家人谁来管。我可确实只看见秦筝姑娘一人在这里吃饭。”
其余人也随身附和。
谢掌柜气得浑身发抖,大嚷大叫:“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人都说墙倒众人推,我这都还没倒呢,你们就开始推了。”
“好!好!好!大人,闵大人,您传我姐夫伍财主过来,我姐夫知道事情的一切始末,他一定会帮我的。我又不是缺银两之人,怎么会贪图这死丫头几千两银票。求大人明察啊!”谢掌柜垂死挣扎,终于将伍财主拉了进来。面对秦筝,也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闵大人恨得牙痒痒,说道:“姓谢的,你那姐夫伍财主又和你这偷窃案有什么关系?你确定要我把他带来对质?”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确了,不过在暗示谢掌柜不要再拖伍财主下水。
哪知谢掌柜是人之将死,其言也真。
他今日一时糊涂,贪得无厌,眼看已将自己置于死地,哪还顾得上考虑能不能拉姐夫下水这一茬。
听闵大人如此问,他便竹筒倒豆子的将他姐夫如何迷恋秦筝,早已起心;他今日如何下药,迷翻了三人,将两个丫头弄上了床,还未得逞,便有人赶了来,打倒了他,打翻了他姐夫,救走了两个丫头,并栽赃他偷银子之事一一道来。
秦筝这才知道,原来如此!
只不过,除了他自己,已经不会再有人帮他说话了。
慕容舒听了,难得生气,怒道:“闵大人,让这人闭嘴!秦筝姑娘的清誉岂容得他诋毁!让他姐夫来,如果查无此事,定要割了他的舌头,去喂狗!”
闵大人无法,只得着人快快去带伍财主。
伍财主来之后,先向闵大人请安,随后便听闵大人说道:“伍财主,堂下跪着的姓谢的,是你什么人?”
伍财主看了眼谢掌柜,见他双眼血红,全身发抖,只得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堂下是我三妹夫。”
这关系其实三人心知肚明,但演戏也得做全套吧!
秦筝心中冷哼:你们倒也敬业!
秦筝将他们能做的都想全了,也绝不认为伍财主会淌这趟子浑水。所以,她和慕容舒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至于所谓清誉,她一个两世为人的主,还在乎这个。她只是不能将小兰再牵扯进来,否则的话,让小兰情何以堪,让四叔情何以堪。
想到这里,她更冷冷地看着眼前两个衣冠禽兽。
谢掌柜见伍财主来了,便口不择言地诉说:“二姐夫,二姐夫,你快救救我啊!这死丫头说我偷了她几千两银票啊!我哪里是看得上这些银票的人啊!二姐夫!”
“闵大人,这是?”伍财主不看谢掌柜,只问闵大人。
“人赃并获,已经无法抵赖了。只是,伍财主,请你来却不为这个。堂下这姓谢的,哦,你三妹夫,说下迷药之事,是你和他二人所为,甚至言下之意,是你为了得到这个丫头,而指示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