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人想卖个人情给慕容舒,便问秦筝想如何处置谢掌柜。
慕容舒笑看着秦筝,回头对闵大人说道:“闵大人,我倒替他求个情。先打个五十大板,黥面之后发配边疆,让他永世不得返回故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去吧!”
闵大人频频点头答应着“是是是”,又一叠连声地喊道:“来人!将犯人先打五十大板,押回县衙,明日一早黥面,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返回故土!家中财产全部充公!至于家人……”
慕容舒笑道:“秦筝姑娘再送个人情给他,让他的家人跟着一起去边疆吧,相识一场,好歹也给些盘缠。至于他,枷锁镣铐,步行前往,由你的人亲自押送!路上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有人徇私枉法,看你们谁又能逃得过我们慕容家的眼睛,小心自己的乌纱帽吧!”
慕容舒笑得云淡风轻,却令人如同寒冬饮冰水,从骨子里冷到外……
如此,直闹到月上柳梢头,慕容舒和秦筝才整了整衣装,上了马车,回家。
马车内
“慕容舒,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秦筝疲倦而真诚地笑道。
“秦筝,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你的!”慕容舒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疲惫的小脸,有些泛红的大眼,很想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秦筝侧了侧身,靠在了车沿的软垫上,扭了扭小身子,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慕容舒的手从半空中落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秦筝眨巴眨巴大眼睛,笑问道:“酒楼里,都是你的人吧!”
“嗯,其实是爷爷的人!我爷爷有个不好的习惯,凡是我们去得多的地方,都会成为我们家的地盘!他不放心我们!”
“哦!那么,发现我们,并向你通风报信的,便是他们啰!”
“嗯!”
“真该好好谢谢他们,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秦筝,没事了!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你的!”慕容舒笑得朗月清风,倾倒众生。
秦筝一时也看得呆了。
良久,秦筝想起什么,轻语:“慕容舒,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你哥!”
见慕容舒温柔的容颜变了变,秦筝摇摇头,苦笑道:“我只是不想让他又搅得你连竹鼠肉都吃不成!”
“可你为什么还要冒雨去找他?”慕容舒神色更黯淡了几许。
“慕容舒,你哥哥真的是心病。他这些你眼中的伎俩,还没要了他的命,也算是他命大,却并不代表他在耍手段。不过,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特别相信,对吧?”秦筝笑道。
慕容舒摇了摇头,神色虽黯淡,笑意却温柔,不再说话。
“慕容舒,不知我身边,又有多少你爷爷的人?!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秦筝仿似自言自语,也许真的是累了,说着说着,竟靠在软垫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慕容舒看着她,心底深处有隐隐的不安,但也明白:事情,很显然,还没到爷爷想出手的那一刻……
&
回到家中,见秦筝都迷迷糊糊了,秦章氏直埋怨:“这谢掌柜也是的,都忙到这个时辰了才让孩子回来。怎么是慕容公子送回来的呢?”
“秦婶,我是去吃饭,刚好遇见了,见太晚了,便送她回来了。”慕容舒笑道。
两人在一个午后,办了一件大事。秦家人却都一点蛛丝马迹不知,省却了多少闲言碎语和担惊受怕。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众人说起秦筝买的那些东西。
秦章氏是又欢喜又心疼,笑着嗔怪秦筝:“筝儿,你说你给小兰买就好了,还给我买做什么!这首饰咋那么贵啊!我以前从来不知道。难怪你奶奶一个银镯子,也能当二十两银子。”
秦章氏念叨着,秦筝听了,感慨万千,心中更盼望着能挣更多的钱,过上更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