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话的时候王姨脸色有些不自在,可苏羽儿没看见。
她在听王姨说皇甫夙寒在主卧时,眼睛便跟着去了楼上。
越靠近皇甫夙寒她就越紧张。
“嗯,我们现在上去吧。”苏羽儿先一步朝楼上走,为了避免自己的鞋子声音吵到皇甫夙寒,她把鞋子脱了,赤脚走在厚软的黑天鹅绒毯上。
王姨看见,本来想说的,但想到什么闭紧嘴巴。
两人轻手轻脚的来到主卧外,王姨很紧张,张嘴便要说话,苏羽儿对她摇头,大眼明亮清澈。
她在说:王姨,你去休息。
晚上半夜是人睡眠最足的时候,所以苏羽儿担心吵到皇甫夙寒,特意很晚来,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凌晨近一点。
自己绝对打扰不了他。
王姨嘴巴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苏羽儿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握住门把手。
咔——擦——
已经是很小的声音,但在深夜中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的如滴水穿石。
苏羽儿打开门走进去。
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把声音放到最低。
即使这样,她还是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比脚步声还要快还要急促。
苏羽儿站在门口,眼睛看着床的位置,一动不动。
她没开灯,卧室很黑,但站在那适应了一会后,她看见了床的轮廓,看见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块。
皇甫夙寒在床上。
一阵风吹来,卷起暗色的窗帘,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苏羽儿清楚的看见皇甫夙寒的位置。
他不是平躺,是侧躺。
“王姨,皇甫夙寒哪里受了伤。”
“背,被一根房梁打到。”
背,所以不能平躺。
心口一阵抽疼,苏羽儿握紧手,再次走过去。
人是贪婪的,说只看他一眼就好。
可真的在看见后她不甘心了,她想多看看。
看看这么久没见,他有没有瘦,有没有变。
仿佛一个世纪,怀着各种心情的苏羽儿停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