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是!”
过了一会儿,帝修炎搂着慕婉妍,吻得难分难舍。
赤焰在隔壁屋子,点着油灯,一边抄书,一边骂骂咧咧。
“我怎么不是白丁呢?我当初读书干嘛呢?”
“我老娘当时送我去学堂做什么呢?”
“我怎么不像蒙骁一样,少年时期去讨饭呢?”
写不完,根本写不完。
——
与此同时,裴墨辰踏着官步,神采奕奕地进了辰王府暗牢。
此时,丁氏姐妹,已经被刽子手折磨得没有了人样。
丁若秋本来对他还有希冀,她见到裴墨辰过来,眼睛里激动地涌出泪水。
“墨辰,你的侍卫命令刽子手对我处于凌迟之刑,是否是他们听错了命令?”
“我始终不相信您这样的儒雅公子会对姑娘家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哼。”一旁的丁若怜闻言冷哼一声,“丁若秋,你简直比勾栏瓦肆的妓子还要媚男。”
“禽兽?裴墨辰?你将禽兽比作裴墨辰,那都是抬举他了。”
丁若怜狰狞地笑了起来,“我们丁家出了你这种蠢笨如猪的东西,简直是污了我们祖上的门楣。”
“你现在四肢都没了,头发也被剃了,还妄想裴墨辰怜惜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你——”丁若秋还想开口反驳,却听那一头裴墨辰轻轻笑了起来。
“对付你们这种小人,本王用任何残忍的手段都不嫌过分。”
“忘恩负义,虚伪做作,恩将仇报,自不量力,蛇蝎心肠……”裴墨辰顿了顿,只觉得自己词穷了。
“辰朗,是您亲自把我们接过来大丰的。我们与您无冤无仇,你怎能?”丁若秋眼含泪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裴墨辰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命人拿了根椅凳,开始慢慢跟丁氏姐妹回忆另外两个世界的故事。
“你们两姐妹每次都是被凌迟而死,一次比一次的刑罚更重,怎么样?幸运吗?”
“裴墨辰,你这挨千刀的。”丁若秋对着他破口大骂,现在终于滤镜破碎。
“原来你是在对我们下套啊,裴墨辰,你为了帮慕婉妍报仇,机关算尽、处心积虑。你以为慕婉妍会感动吗?”
“只要师姐一旦认清你的面目,就会立刻离开你,她不可能要你的。”
丁若秋哈哈大笑,“裴墨辰啊裴墨辰,你其实跟我们是一类人。明明收了我们两姐妹,你还有两个伴,偏偏要肖想得不到的人。”
丁若怜也加入骂战:“呵,三皇子,你信不信这一世也是孤独终老的命?”
裴墨辰也不生气,命令刽子手继续行刑,“本王会让你们知道,这一生我会过得多圆满。”
我会和妍妍夫妻恩爱,儿孙绕膝,本王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他离开暗牢时,想起慕婉妍还在皇宫的佛堂抄写经书,心中生起一抹暖意。
妍妍现在定是腰酸腿疼,边抄边骂帝修炎吧?
假如本王现在过去帮她抄经,陪她到明日天明,妍妍该会感动成什么样子呢?
而且,佛堂清净,无人打扰,若妍妍愿意与我圆房,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圆满事情?
裴墨辰越想越激动,于是认认真真地焚香沐浴过后,又带了些精美的点心,兴致勃勃地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他要悄悄过去,不惊动任何人,要给慕婉妍一个大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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