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休庭约了齐元安几次,终于等到这家伙有空了,请他喝酒。
只是这家伙一脸的痴痴笑,总是走神,都以为他走火入魔了呢。
“嗐,回神了,这酒到底能不能喝了?我说什么你听进去了吗?”
“没有!”
宁休庭起身要走人,这酒不喝也罢。
齐元安把人拉住:“哎,别着急走啊,我错了,你要跟我聊什么,我现在开始认真听你的啊。”
宁休庭上下打量他:“瞧你这副模样,该不会是跟云笙成就好事儿了吧?她把你……”
做一个暧昧的表情,这人对萧云笙多用心,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当初那么多小将们都想当萧老侯爷的孙女婿呢,硬是被这人给挤下去了。
就连自己,他也是阴险无耻,让人传信,说祖母身体不好,把他给忽悠走了,然后他自己就能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
齐元安给他倒了酒:“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不懂礼数,胡作非为的人吗?”
真的敢动手动脚,三个舅兄也不是吃素的,云笙自己也能把他打趴下,所以齐元安不管心里多热切,都从未越雷池一步的。
齐元安有笑嘻嘻道:“不过云笙今天抱了我呢,是不是有进步了?是她主动啊,真不是我有什么想法的,你别用肮脏的眼神看我。”
宁休庭:“……”
他都没说话,什么都让你说完了。
算了,不说这个,心酸,宁休庭自己没媳妇儿呢,一直被宁老夫人催,都想离开京师回边境了,头疼呢。
“你不找我,我都要找你了,你家庄子上出事儿了,你知道吗?”
收起荡漾的心情,齐元安说正事儿。
宁休庭:“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是察觉不对劲儿,想让你帮我调查的,这个庄头是我母亲那边的族人,我若是自己去调查,母亲知道了会伤心的,你是京兆府尹,找你是最合适的了。”
齐元安对他母亲实在是一言难尽,为了省钱给婆母买了陪葬品当寿礼,实在是有点儿小家子气了。
宁休庭也是脸色尴尬,可那是他母亲啊,任何人能说他不好,宁休庭不能的。
齐元安没有说这个,好兄弟直接有些话也不能提的,道:“行吧,我帮你调查。
不过这个庄头肯定不干净,他贪污庄子上的银子,这是肯定的,都不用查了,数目还不小。”
“哎,我也怀疑,可母亲不信,我一说查账母亲就炸毛,以为我不信她呢。
她也不容易,家里人口复杂,看着是当主母,其实没什么权利,底下人都盯着她,一点儿错处就闹的天翻地覆的,说实话,这内宅琐事,比咱们军营都复杂,我肯定是应付不来。”
“在其位谋其政,这是你母亲的责任,她若是不能好好经营内宅,被人取代,也是她能力不足,她也觉得累。
其实管家这个事儿并不好管,反正都是你宁家的产业,有时候不如劝着你母亲放手。”
齐元安对宁国公家了解也挺多,因为当初想坏了宁休庭和云笙说亲,好好调查过的。
宁老夫人是个很睿智的老人,也能生养,膝下三子二女,还不算是庶出。
还没有分家,只这三房亲生孩子们的媳妇儿们就官司不管,宁大夫人又不是多聪慧的,在妯娌手里没少吃亏。
尤其是二房,三房的太太们娘家都比宁大夫人高,看不惯她普普通通的家世,将来却能当国公夫人,没少挑刺儿。
齐元安心中暗自摇头,其实后宫不是也一样的吗?破事儿可不少,就是他母亲……
算了,说起来都是辛酸泪,还不如人家宁休庭呢,起码有个母亲在内宅为他冲锋陷阵。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要我有出息,我母亲的日子就会好过了,过完这个中元节,我打算去谋个差事,将来立功,给母亲请个诰命,看谁还敢瞧不起她。”
“有志气,我会帮你的,喝酒了。”
两人喝的痛快,宁休庭都半醉了,被齐元安派人送回家,他就歇在衙门里,皇宫那个地方,没有必要他也不想去的。
只是他没想到,还没有去调查宁家庄子上的事情,宁休庭先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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