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人已冲出内室。
“啪--”一阵陶瓷破碎之声自庭院响起。
莫阿九睫毛微颤,那碗,被余归晚摔碎了。
果然,这天下第一嗓的脾性,越发暴躁了!
莫阿九摇头苦笑,转瞬,笑容已然消失,心底逐渐升起一丝沉寂。
她其实,真的很抱歉,似乎……注定要对他不起了。
别院大门外。
直到绯色身影自门口彻底消失,前方树林之内,隐于暗处的一抹身影方才缓缓现身,身形颀长,脸色微白。
身侧,双手紧攥成拳。
赫然正是容陌。
他其实……很是害怕,害怕余归晚未曾出来,而伤害了她的他,却连阻拦都未有资格。
所幸,没有……
……
窗外,天色逐渐大亮。
莫阿九缓缓睁开双眸,许是因着昨夜未曾怎么入眠的缘故,头分外的痛。
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有人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心口处,在呢喃着:阿九,只是一点血而已,只是一点血……
而后,一柄锋利的长剑,戳入了她的心口,伤口的痛,终是不及心头上的痛半分!
“叩叩--”小扣柴扉之声,蓦然响起。
莫阿九微微一怔,她这里素来无人前来,鲜有的几人,也很少有人这般有礼敲门。
“谁?”她扬声问着。
“……”可门内,再无人言语。
莫阿九裹着斗篷,行至庭院,角落里,某个男子摔碎的瓷碗还在那里大喇喇的放着,她眯了眯眼睛。
“吱--”的一声,木门徐徐打开,门外,却空无一人。
“……”莫阿九的眉心皱的更紧,待要转身之际,却望见木门之下,放着一纸信封。
她微怔,左右环视,再无旁人。
最终,将信封拿起,木门关上,走进里屋后,方才缓缓将信纸拆开。
里面唯有一张纸,上面仅有一句话,字迹隽秀:今日午时,城郊茶肆见。
茶肆,莫阿九是知晓的,离着此处并不远,可是……却又是谁呢?
信封内,似还有别的东西。
迟疑片刻,她缓缓将信封倒扣过来。
一块美玉悄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