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要什么有什么,两个人开了啤酒当饮料喝,从前一罐倒的慕锦时,如今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喝上半打了。
酒饱饭足之后,两个人都靠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慕锦时微微闭着眼,她有些醉了,这么多年了,也练了这么久了,半打的啤酒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你想好怎么办了?”
一旁的许清歌突然之间开口,她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她,咯咯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好想的,人家现在风生水起,总该不会还记恨着当年我的不告而别。”
她将那所有的事情都总结成为一句“不告而别”,除了这个形容之外,慕锦时也想不到别的了。
许清歌偏头看着她,她的双眸依旧是清冷平静的,喝了那么多的酒,丝毫没有醉意。
慕锦时被她看得禁不住颤了颤:“清子,你这么看着我,我会怕的。”
听到她的话,许清歌才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喝剩下一半的啤酒:“也是。”
“我困了,去洗个澡睡了,东西就麻烦你收拾了。”
“去吧。”
许清歌天生是不擅长交际的,上市这种事情,都只能够慕锦时出面。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慕锦时这个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半夜两点多的时候被惊醒。
她撑着床坐了起来,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视线看着自己头发的阴影,半响没有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起身下床出去倒了一杯水,仰头喝完,发现喉咙还是干的。
这秋高气爽的,还喝了这么多酒,喉咙不干就真的是见了鬼了。
连续喝了三杯水,她才觉得没有那么渴了,转身走回去房间里面。
肚子里面撑了三杯水,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她却睡不着了。
慕锦时想起那个梦,有些恍惚。
她很久没有梦到宋就了,当年决定离开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回头。
从答应夏太太的那一刻,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许清歌。
当时和许清歌在机场分别的时候,许清歌给了她一个邮箱,说有什么事情就联系她。
她大概是聊到了会有那样的一天,所以留给她的是邮箱,而不是电话。
宋就大概怎么都想不到,她在他的眼皮底下,这么悄无声息地安排好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画廊她早就已经卖出去了,钱转到了许清歌的账户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的时候再帝都打了个障眼法,许清歌亲自开了一辆破普吉将她摇摇晃晃接到T市。
而栀子,法律上的董事长就只有许清歌一个人。
她所有能被查出来的消息,在那一天下了飞机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公司是她和许清歌共有的,这么多年来,签合同各方面都是许清歌,她只做把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