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以至于后来的事情让他控制不住。
她走的那一天晚上,他站在夏如梦的跟前,给她戴戒指。
他一辈子都记得那一天的晚上,舞台上的灯光亮得刺眼,他将戒指戴进夏如梦的手指里面,台下的掌声如雷,但他却什么都听不到,满脑子只有她说的那一句:“我们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
那一刻,他突然有种说不清楚的恐慌。
也是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她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往后的三年,他始终将当初的那一份恐慌归咎为“不甘”。
他这一辈子,真正得到的其实不多,身旁的人留下来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梁斯勤说他是天煞孤星,尽管当初他极力否认,然而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个天煞孤星。
不然为什么,就连她,都会走得那么干脆。
再后来,他在电视上看到她在香港敲锤子宣告栀子上市的消息。
他第一反应却是,她怎么还活着,三年了,他上天入地都找不到,她就像是死了一样。
有时候他是真的恨不得她死了,也不想接受她不过是离开他了,不让他找到这个事实。
可是真的见到她的时候,他却又觉得,幸好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他这个人,偏执又变态,从小就没人给过他爱,也没有人教过他爱。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爱是什么,但他知道一个男人的占有欲。
如果不是那一天李嘉明问他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要执着于让慕锦时回来A市,他大概,到死,都不会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不甘和被抛弃后的愤怒,都是因为爱。
可是现在她却问他,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你看,他就连自己爱她这件事情都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渐渐明白,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慕锦时动了一下,转过身重新抱着他:“我也不知道。”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可以碰,知道自己的心不能动,可是她待在他的身边,到底还是沦陷了。
宋就低头看着她,黑暗中,两个人都没说话。
慕锦时突然笑了一下:“扯平了。”
房间渐渐安静下来,床上两个人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周日不用上班,又没什么事情做,是个赖床的好日子。
慕锦时七点多的时候醒一次,然后看了一下时间,又睡到快九点。
一睁开眼发现宋就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她擦了一下眼睛,看着他挑了挑眉:“怎么了?”
大概是睡太久了,开口的声音有些喑哑。
宋就看着她,突然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你身体太弱了,明天开始跟我起床跑步。”
“我起不来。”
她看着他,很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