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昭来找她麻烦——卫长蕖真的很想说:来福叔,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呀。
虽然楼上那两位身上所散发的伶俐气质,会是让人无端对其感到畏惧,但是实则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卫长蕖瞧着万来福脸上尽是担忧之色,得赶紧与这老头将话讲明白了,否则这老头儿非得担心死。
“来福叔,瞧你都乱想些什么,虽然楼上那两位是打尚京来的,且身份不凡,但是却不是什么恶毒之人,我不会瞧错人的,所以你不必这般敬畏他们,只要咱们没做错什么事情,又何苦要这般敬畏于人呢。”
“况且啊,那位顾大公子也不是来寻我麻烦的,而是来找我谈合作的,他与我说,让我将火锅,干锅的配方告诉他,待他盈利了便分我四成凤翔楼的利润收入。”
万来福不解卫长蕖所说的火锅,干锅是啥东西,便好奇的问。
“长蕖,你说的那啥火锅,干锅是啥东西,也是菜品么?”
既然万来福问,卫长蕖也不便隐瞒于他,索性一次性说清楚了,也省得这个老头子整日的瞎担心。
她含笑看着万来福道:“来福叔,火锅,干锅与炒菜有所不同,是另一种新鲜的吃法,但是你放心,火锅,干锅与中餐相比,各自都有千秋,即使是凤翔楼改做了火锅,干锅的生意,也不会影响到咱们醉香坊的。”
“如此,最好不过了,还是长蕖考虑得周到,”听卫长蕖这么一说,万来福总算是完全松了口气。
然后,他瞧着卫长蕖,和蔼如长辈道:“长蕖啊,叔早就知道你这丫头眼见高远,不会永远局限在叔这醉香坊的,往后你若是想干什么,就直接与叔说便是,叔不会阻拦着你。”
万来福说的这番话,卫长蕖听后十分感动。
“来福叔,谢谢你能这么说,你放心,就算是往后,我也不会丢下醉香坊不管的。”
“诶,叔相信你的话,”说话间,万来福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他心道:长蕖这丫头与自个非亲非故的,却比自个的儿子,儿媳更加关心自个,他怎能不感动。
卫长蕖瞧出万来福脸上有几分伤感之色,赶紧的,岔开话题道:“来福叔,那位顾大公子点了干锅香爆兔,我这就去后厨忙了,他待会儿吃完了去结账的时候,你就直接收他一百两银子。”
虽然万来福没见过,没吃过那什么干锅香爆兔,但是醉香坊的后厨里,总归只有那些食材,这么一个干锅香爆兔就要收一百两银子,是不是太贵了一点。
万来福是个耿直的生意人,向前向后,他还是觉得有点蒙人。
他道:“长蕖,叔觉得收一百两银子,是不是有点太贵了?”他是以询问的语气与卫长蕖道。
可是,卫长蕖半点也不觉得贵,俗话说得好,物以稀为贵,贵的可不是那些食材,而是她卫长蕖独一无二的手艺。
若是放到现代去,凭她的名气与手艺,她亲手烧一道菜出来,那可是千金难求,所以一百两银子一个干锅兔,根本就不是胡乱开价的。
“来福叔,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那位顾公子如此有钱,会在乎那区区一百两银子吗?遇到大肥羊,咱们就得狠狠的宰,知道不。”
卫长蕖话落,雅间内,顾惜昭只觉得脖颈窝处一阵发凉,他隐隐觉得自己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遇上大肥羊,就得狠狠的宰——万来福听着卫长蕖将这句话说得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居然心里暗暗疼惜了顾惜昭一把。
他现在总算是看清楚,弄明白了,长蕖这丫头片子,别看她年纪小,可是刁钻精明得很呢,她万不可能会让自己吃亏,若说,拿这丫头与雅间那两位相比,三人还真是有得一拼,三人完全是属于同一类人,只有坑死别人的份。
卫长蕖与万来福将事情讲清楚之后,便进了后厨去忙活。
这个时候离吃中饭还有片刻时间,前来醉香坊吃饭的客人并不算多。
一楼大厅里,稀稀拉拉坐了几桌人,这些普通客人点的菜品,如今于钱也能应付得来。
所以,卫长蕖钻进后厨之后,就赶紧给楼上的那两位爷烧菜,赶紧让那两位爷早点吃完,早点滚蛋,省得在她眼前碍她视线。
忙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卫长蕖终于烧好了一个干锅香爆兔,另外还炒了几道菜,当然,那几道菜是专门给凌璟准备的。
卫长蕖将干锅香爆香烧好之后,便让苏成生了只小炭炉端去雅间。
因为手头上的活儿还不忙,卫长蕖便亲自端了那干锅香爆兔上雅间去,苏成则端了那几道菜,紧紧的跟在卫长蕖的身后。
素风瞧见卫长蕖端着一只锅朝迎面走来,赶紧伸出手将雅间的门推开,让她进去。
卫长蕖进屋之后,便将手上端着的干锅香爆兔搁在桌上的炭炉子上。
放好之后,她轻轻拍了拍手,对顾惜昭道:“咯,顾大公子,这便是所谓的干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