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们是真爱。”
这句话还是昨天在网上看见的,赵嫣信手捏来拿了就用,没啥顾忌。
可话落,苏霓却笑出声。
“你现在跟我说,你对一个腿脚不便的离过婚的男人,甚至打算把名下股权全都转让给前妻的男人,是真爱?”
“嫣儿,你以为我会信吗?”
赵嫣还未及回应,一旁的申東却轻笑着蠕动着唇,“或许是她很傻很天真。”
“你!”
申東话刚落,赵嫣却急切地站了起来,一张素白的脸上哪还有半点平日的冷静,不像是之前与人的针锋相对,倒更像是受了欺负。
苏霓却是不知,“很傻很天真”这话,还是当初赵嫣非缠着申東时说过的。
只是时间已太久远,远到申東甚至没有在第一眼认出她,远到他们早已形同陌路。
她笑开,干脆挽着陆长铭,眼眸细细朝着申東看过去,“是啊,我就是傻就是天真。就一心一意跟着他。”
“不劳你们费心。”
赵嫣面无表情坐了回去,连看也不再看申東一眼,只默默帮陆长铭布菜,活脱脱一副居家好女人模样。
偏偏在坐的好几人都清楚,她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居家,是真真连番茄炒蛋都不会的。
苏霓怔了怔,对面的男人则欣然接受赵嫣的好意,吃东西时脸上还带着笑,好似心满意足。
她莫名的心里不舒服,到嘴边的话梗了梗,硬是说不出来。
只能垂下眸,半晌按不下心思。
好在,申東轻叹了一声,却是准备接过话茬。
他眯起眼,狭长的眸里情绪一点点变深,修长好看的骨节捏在瓷杯上,凉薄的色映着泛白的骨,在灯光下更显深沉。
赵嫣想,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衿贵衿贵的,自有一套原则,凡事一丝不苟,而对于女人,从来都疏离又冷漠,几乎不会有多余的机会接触。
她能接近他,还多亏了陆长铭。
想了想,赵嫣干脆大大方方盯着他,倒要看看他能说些什么。
“你是成年人,行事做决定,旁人自然插不了手,可你同样要清楚,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要自个承担后果。”
“一如当年在西亚……”
西亚?
苏霓怔然瞧过去,却发现申東始终带着笑容的脸,不知何时已然沉下。
灯光从头顶投落下来,正好在他眼下覆上一层阴影,随即又细细眯着眼,薄唇紧抿,总噙着一抹笑。
“申東,你无耻!”
没料到赵嫣这样大的反应,也不知当初在西亚两人发生过什么,就这么拿着茶杯,朝申東脸上泼过去。
“既然你提这件事,我正好告诉你。我和陆……长铭是自由恋爱,不管他之前结过婚离过婚,有过几个孩子,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