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找起了厚衣物,不过厚衣物应当都是是去年的了,有些短。
今年的,因着前些日子还不曾这般冷,绣娘就没怎么着急赶制出。
出房门时见到书墨身着那单薄的秋衣,猜想着去年府里困难,应当没有给他做什么冬日衣裳。
书墨年纪又小,身量长得快,去年的怕是都穿不上了。
闫天泽从自己房里拿出了两套旧衣物,颜色都是暗沉低调的,不打眼。
免得到书院里头后,因书墨穿的太过张扬,容易被其他书童欺负。
见时间还来得及,闫天泽又去交待了闫管家,等安玉醒了后,请示他,去给府里的人加紧赶制厚衣物。
毕竟闫府是安玉当家,管家大权及财政大权都在人手上。
这场大雨过后,怕气温是回暖不了了!
闫天泽从府里上了马车,再由安大送往书院。
到书院下马车时,手脚冰凉,他和书墨在马车里头都这般,更别说安大了。
在外头赶着马车,寒风刮得刺骨。
闫天泽特意给了银子给安大,让他去附近喝碗热汤,吃碗热的,暖暖身子再回府。
等进入书院,到房舍时,闫天泽又跺跺脚,让书墨先回去将厚棉被放好,他这边他自己来就成。
一路从书院门外到房舍也走了差不多十分钟。
手上抱着棉被,双手裸露在寒风中,那滋味,难以形容,闫天泽觉着他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进入房舍,见朱燚手上抱着个厚棉布裹着的像个南瓜般圆润的物件。
闫天泽大概猜想那就是传说中的汤婆子了吧,就像前世的热水袋一样。
他二话不说,将手中的厚棉被放在床榻上,冲到朱燚身前,抢过来,暖了暖手。
“闫兄,你这……”
朱燚看着闫天泽苦哈哈的,身上衣物显然都是去年的了,布料褶皱,还有些发白。
朱燚心中暗自窃喜,还是他家月哥儿知道疼人,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看着闫天泽惨兮兮的,就大度得将手中的汤婆子让与他一会儿,不同他计较。
“今日可真真是冷!”
钱多多一进入房舍便向两位好友抱怨,他今日穿着一身暗青色棉衣,还披着同色系毛绒披风,手上拿着个精致小巧的汤婆子,脚下踩着厚靴子。
整个人都臃肿了不少。
“是呀,今年不知怎的,这才刚入冬就这般冻人,希望后头不要越来越冷的好。”
朱燚赞同到,去年他在玉都府城过冬时还不是这般。
玉都府城靠南,这般冻人起码也是年前下雪时间才会有。
今年这气候当真古怪。
闫天泽在一旁抱着朱燚的汤婆子,默不作声。
原主记忆里冬日的玉都府城是冷的,他自己倒是没有经历过往年的冬日。
不过现在刚入冬,差点就把他给干碎了。
闫天泽是那种怕冷不怕热的,他前世所在的江城又以春城得名,说是差不多四季如春不为过。
这般冷的天,他前世也只是出差的时候碰上,但当时出门有汽车,汽车里头又有空调,房内也有暖气。
哪里像现在这般,冷意从脚底直上,彷如直扎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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