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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寂寥，独自闪耀。

他愣了神，惟听到台下人声鼎沸，掌声潮起潮落，他才反应过来，看到慕辞站了起来，走到舞台中央，和其他人一起鞠了个躬，走下了台。

没犹豫的，他绕去了后台，只是早已经不见慕辞的身影，尔后他又找去了教学楼，但是教室里的人说，慕辞刚刚离开。

他们一个从南楼上楼，一个从北楼向下。

他现在看起来那么淡定，但实际上却因为错过暗暗慌乱，没忍住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我帅吧？”慕辞说。

顾林洬手撑着脸，笑看着他：“太远了，没看清。”

“没……”慕辞刮了他一眼，别过头后脑勺对着他：“没看到，还说来看我……”

眼角更弯了些，顾林洬把凳子移到离慕辞更近一些的地方，然后捏住慕辞的下巴，强制扭转他面对着自己，低头吻了下去。

“但现在，我可以看的很清楚。”

两个人磨磨蹭蹭腻腻歪歪终于吃了饭之后，已经过了十一点了，顾林洬主动收拾碗筷，让慕辞先去洗漱，慕辞轻车熟路地从顾林洬衣柜里拿出那件他上次来的时候穿的睡衣，然而，当他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的瞬间，一种微妙的异样感突然涌上心头。

他才第三次来这儿吧？

怎么感觉他已经快这里当自己家了啊？

他在江家住那么久，好像也没有过这样的归属感。

温热的水流从莲蓬头里倾泻而下，哗啦啦的拍打在他的身上，他闭着眼睛，手撑着光洁的瓷砖，理智地提醒自己，认清自己客人的身份，别太自来熟。

等他洗完澡出去，顾林洬已经收拾好碗筷，安静的坐在那个支架餐桌边，桌子上是打开的礼盒，而顾林洬正捧着翻看的，是他熬了几个大夜做的礼物。

不算明亮的灯光下，顾林洬幽黑的眼珠好像变成了透明色，微抬眸翻书的时候，额间散落的光影溜进他的眼底，散落星星点点的亮光。看到某处，他笑了笑，眼里的光点更加夺目。

他这样嚣张利落的轮廓，真的太适合张扬肆意的笑了。

如果真的早点儿遇到他就好了，他真的好想让他一直这样笑，不要伪装冷淡，不要掩饰真情，不要封闭自己。

慕辞歪头看着他，忽然觉得其实自来熟一点可以。

他悄声走近他，微弯下腰来，亲了一下他的眼角。

顾林洬愣怔的抬眸，他看见慕辞指着自己刚刚吻过的地方说：“这里有星星。”

眼底是有什么东西一下绽开了，他抬手按住慕辞的脖颈，摁着慕辞低头和他接吻，手里那本还未看完的书被他随手放在书桌上。

与其说这是一本书，更应该说这是本活页本，活扣是慕辞用自己攒的岫玉雕刻的，书封他借鉴了那天看到的那个笔记本的设计，而每一张纸页都是他用拾忆买来的纸裁纸镂雕出不一样的图案，再在留白处画上他构思的故事，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年开始，小寒大寒，二十四节，不同花开，但有相同的两个小孩儿一起长大，手拉手长成了少年。

而现在两个少年在黯淡的灯光下，在逼仄的椅子上交换津液，相互爱抚，不觉间爱意连天。

一如窗外天空绽开的一树又一树花开云烟。

“慕辞。”顾林洬抵着慕辞不知道是被发丝水珠还是被汗水打湿的额头轻唤了一声。

慕辞顺从地跨坐在他身上，被他捧着脸：“嗯？”

“好像跨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