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沈崇岸深深的望了眼亚瑟,冷声吩咐。
“可是这什么都没问呢?”朱周疑惑,难不成总裁要白走一趟。
沈崇岸却淡淡的回答,“该问的已经问了。”
“什么?”朱周呆住,都问完了?
沈崇岸没吱声,朝着外面走去。
根本用不了的肾,不可能活的晚晚,魔鬼的引导,犯下流血的罪过,亚瑟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清楚了。
一上车,沈崇岸便吩咐,“马上订最早回国的班机。”
他心里还惦记着曜天的那条消息。
“是,总裁。”朱周立马去安排。
沈崇岸则拨通了周森的电话,“我要知道两年前帮裴玥做配型的医生是哪位。”
“您是说为裴小姐主治的李医生吗?”周森不明白老板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说裴玥现在的主治医生就是当年为她做配型,结果和晚晚肾源配型成功的医生?”沈崇岸努力压住自己震撼的情绪,尽可能平静的问。
“是的,您有什么问题吗?”
“帮我查查他的来历。”沈崇岸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来吩咐周森做这些事的,只觉得浑身发冷。
有些事情他想都不敢想,可却不得不去想。
如果两年前裴玥就在肾源上做了手脚,那么晚晚换肾岂不是必死无疑?
基督徒犯了杀人流血的罪死后是无法进入天国的,按照亚瑟的表现,他当年给晚晚换的肾脏的确有问题,人也不可能活,他又是虔诚的基督徒,那场手术明显成了他的心病,导致最后无法提起手术刀。
如果按照晚晚已经死去,这些推断是合理的。
但问题就在,晚晚活着。
所以这些看似合乎逻辑的推断又全部就被推翻了。
沈崇岸不想怀疑裴玥,可亚瑟那近乎癫狂的只言片语还是在他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而亚瑟口中那个魔鬼是谁?
最初他不过是想弄清楚事实,想知道晚晚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的,是谁在帮她,却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
以至于想到晚晚重遇他时那晦涩的目光就心揪的紧。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晚晚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又对他是如何的寒心……
想到这一切,沈崇岸死死的握紧拳头,连周森后面的话都没听到,啪的挂断手机吩咐司机,“再加速。”
嘟嘟嘟……
周森握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听着嘟嘟的响声,看着网上硕大的标题哀呼一声,“老板,这次真的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