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挪到一半,全身僵硬,手脚都是冷汗。
即便她比另一个夏晚晚意志强大,但面对这样的情况,仍旧无法保证自己能否逃过一劫,只能一点一点挪,一点一点求得生机,目光则死死盯着卧室的方向。
嘭!
就在夏晚晚马上快靠近另一边阳台时,她的卧室方向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接着王伯从阳台冲出来,看到像壁虎一般爬在墙上的夏晚晚,先是一愣,接着桀桀大笑,“本来想一刀捅死你,没想到天助我也,现在你可别怪我喽!”
说着王伯就冲过来去拽夏晚晚脚下踩着的活动柜门。
“不要!”夏晚晚惊慌大喊一声。
“把手给我!”沈崇岸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眼看夏晚晚就要落下,大喊一声。
夏晚晚还没来得及反应,半个身子已经向下坠去,狠狠的闭眼,看来她想要为那傻子报仇的愿望要落空了!
哪知道就在她自己都要放弃的时候,手上一暖,接着身体开始上升,下一刻睁开眼,便见一张无比俊美的脸焦急的看着她。
夏晚晚一愣,“沈崇岸?”
“上来!”沈崇岸大喝一声,手上用力,夏晚晚半个身子就挂在了阳台的铁栅栏上,下一刻人被紧紧抱起,“蠢东西,那么高,你就不怕摔死吗?”
“总比他捅死好。”在片刻的失魂后,夏晚晚还不忘怼上沈崇岸一句。
“被捅还有救,脑浆迸裂可没救。”沈崇岸没来由的火大,他看不惯夏晚晚一脸看开生死的模样。
不,是非常讨厌。
“哈。”听到这话,夏晚晚下意识的又望了眼楼下,脑袋越发晕眩,胃里一阵翻腾,推开沈崇岸就往洗手间冲去,“呕……”
沈崇岸看着那狼狈的身影,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这丫头还知道怕,就说明没事了。
不过这边人没事了,另一边可就不一定了。
“王忠奎,17岁因为盗窃进入劳教所,二十三岁结婚生女,好色好赌,在三十八岁因强奸幼女入狱七年,三年前出狱伪装身份成为夏家管家,没错吧?”等夏晚晚离开,沈崇岸看着杀人未遂,却被他惊吓到的王伯,声音毫无波澜的说道。
在知道王伯是吴春华的前夫,夏诗晴的亲生父亲时,沈崇岸就让人调查过王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你……你怎么知道?”王伯知道沈家三少,也听说过他的厉害,却没想到三少对自己的事也了如指掌,顿时吓得全身冒冷汗,再没有之前的凶悍狠辣。
“你不需要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后半生将一直在监狱度过,而唆使这一切的吴家母女也不会逃脱法律的制裁。”沈崇岸声音很平静,却让对面的王伯浑身冒冷汗,那是气场上的绝对压制。
“不……不是这样,我不要再坐牢,春华和晴晴还需要我……”王伯听完,精神上受到巨大刺激,不停的摇头,他已经坐了七年牢,不想再进去。
“是吗?如果他们真的需要你,就不会让你来杀人。”说完沈崇岸冷笑一声。
这时楼下响起刺耳的警鸣声,刺破夜色,传进每个醒着的人耳里。
王伯一听慌乱的想要逃跑,哪知一开门就被一个身高中等容貌普通的男人一把按住,直接送上了警车。
沈崇岸冷眼看着,许久等警车声消失,才缓步回卧室,便见夏晚晚趴在床上就那么横七竖八的睡了过去。
眉头微皱,这丫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