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唱道:
月溅星河长路漫,风烟残尽影阑珊。
身手不凡爱恨难,肝肠寸断恩和怨。
怒乎悲乎狂哉乎?
人也鬼也妖魔也!
六尘无须更改,心有狗屁魔债。
佛祖叫我回头是岸。
老子非要魔焰滔天!
佛不度众生,何以为佛?
道不传六耳,何足称道?
前面那个家伙,报上名来,齐天大圣乎!斗战胜佛欤?
哇哈哈,借你铁棒一用!
你既成佛,便让我踏碎凌霄、放肆为魔!
……
嗓音低沉,如北地里纷飞的鹅毛大雪。
夏诗清听得痴傻。
唱词应该是陆晨这家伙自己改的。
她只听了一遍,却觉得自己此生应该都不会再忘却。
没有问鼎天下的野心,又怎能有如此霸气的唱腔,又怎么改的出如此霸气放肆的唱词?
她心里想着。
“易经里面说,潜龙在渊,见龙在田。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一定会像你父亲一样,名动天下的。我夏诗清真的很荣幸,能陪着你飞扬跋扈,见证你一飞冲天。”
“父亲,孩儿来追赶你了!”
唱完这阕词,陆晨吐了口气,悄悄握紧拳头。
眼眸辉映着月色,前所未有的坚定。
……
两人坐到差不多十点钟,陆晨将兜里面仅剩下的二百八十块大洋压在了旋转木马下面,想来应该够游乐场主的电费已经锁钱了吧。
出了游乐场,陆晨四个兜一样重。
行了,三千块终于花完,今天这约会,便算圆满。
“老婆,打个车吧,先送你回公司。”
夏诗清点了点头,两人叫了辆滴滴。
不一会儿车便来了,在车上,夏诗清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后,她跟陆晨说道:“我恐怕还得先去个地方。”
“怎么了?”
陆晨疑惑道。
“是玲珑姐啦,她今天生日,在幽篁那边组了个局,本来两天前就跟我说过的,结果就顾着跟你约会,竟是把这件事给忘了,她很生气的跟我说,十二点前要是见不到我,就没我这妹妹。”
夏诗清吐了吐舌头。
她说的是夏玲珑那娘们儿,就是夏家老太爷生日的时候,狠狠挤兑过陆晨的那个狐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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