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洗澡后换了绵软的家居服,一边刷牙一边回忆昨晚的事,然后骤然蹦了起来。
昨天魏卿说他想起来一点?
简单洗漱后衣服都没换就迫不及待去找魏卿。
魏卿看了眼沈辞脑门上翘起的一缕头发。
他可能有点强迫症,很想将沈辞的头发捋顺,还有跑太急有点歪的领口,裤脚一边还折到拖鞋里面。。。。。。
但魏卿只是手指轻微的动了动。
安保有安保的位置,除了沈辞允许的那些,他不会逾距。
还有九天。
九天后就是蒋天晟的生日。
魏卿正在院子里搬花盆。
天很阴沉。
预报上说下午是暴风雨。
院里有沈母送来的很多娇贵花草,暴雨狂风前得被搬进室内。
沈辞将魏卿拉走:“我有事问你。”
他比魏卿矮半个头,奶白的一套衣服,看着比实际年龄还小很多,两人如果前后站,轮廓几乎能被魏卿的吞没。
但魏卿又好像是纸做的,沈辞轻轻一扯他的袖子,他就被扯走了。
同样搬花盆的余健行看了眼,招呼其他人继续干活。
沈辞一路将魏卿拉到廊下:“你想起来了?”
魏卿袖口挽着,裤腿上还有些浮尘,往后退了一步:“一部分,没有特别凶险的事。”
沈辞想问的就是魏卿的伤。
现代社会还有人打人,鞭伤,太变态了,他记到现在。
闻言松了口气。
可再要问细致的,魏卿浓长的眉毛皱起:“头疼”。
沈辞就不敢问了:“谁让你干活?你是病人!现在脑袋的淤血可能正在散,我告诉余叔这段时间别打扰你。你去睡会儿,坐着也行,喝个汤?以形补形,脑花。。。。。。我问问于小厨。”
于小厨是厨房的人给于参的爱称。
他又急吼吼的跑走了。
魏卿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垂眼笑了声,跟了过去。
得解释清楚。
他吃不了脑花。
还有,花盆是主动搬的,人在心头闷窒的时候动动手脚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