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男人退了出去,安慕希觉得连空气都新鲜了,她本想开门下车的,谁知道顾卓扬居然从外面把车门给反锁了。
可恶!
“趁我现在脾气好,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性。”顾卓扬双手握。着方向盘,一张俊颜阴沉沉的,跟刚刚调xi她的时候完全两个样!
可她安慕希已经被厉时御压迫了那么久,下一刻就要重获自由,她怎么甘心又被另一个人压迫!
这个顾卓扬的危险指数几不可测,指不定比厉时御更危险?
思及此,安慕希不免又皱了下眉头。
车子极速离开了公寓,很快就来到了她的别墅。
“进去把该带的东西带齐。”
安慕希抿着唇,淡淡的看着他,“顾卓扬,你要向厉时御展现你的本事你可以用另外的办法,干嘛就要扯上我?你这样只会让他对我的误解更深你知道吗?”
她只想离婚后能早日平息,回归安静的生活,可是顾卓扬非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这样一来,她不敢保证离婚后厉时御还会不会放过自己。
“不想他误解?”顾卓扬忽然冷笑,“他何时信任过你?”
心底忽然掀起一阵酸楚,安慕希咬了咬下唇,张嘴想什么,可看到顾卓扬阴沉的脸色,她想说的话,一瞬间都凝成了一股苦涩。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顾卓扬,我曾经想过和你做朋友,真的,可是现在,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安慕希别过脸,神色淡漠的看着他伤未痊愈的俊颜,“我以为你和厉时御有不同,没想到你和他一样,总喜欢欺压弱小,对你们来说,压制女人是不是能获得很强的成就感?”
“还是说,我安慕希就是长了一副求nue的死样子?”
顾卓扬一瞬不瞬的盯住她,一双漆黑的眸子如万丈深渊看不到底,瞳孔中隐隐透着不可捉摸的流光暗影。
半响,他才薄唇轻启,一边温柔如斯的玩弄她垂于胸前的长发,慢条斯理的说道,“被人欺负的时候,不能只怪别人太狠,要好好反省,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狗急跳墙的样子,所以,安慕希,你给我狠狠记住我说的话,从今以后,谁欺负你,你就给我翻倍的欺负回来,后果我帮你担着。”顾卓扬看着安慕希的眼神逐渐深沉,让人窥不出究竟。
“哪怕是厉时御,从今以后你都不必再怕他。”
一抹温柔的感觉忽然从心底划过,安慕希怔了怔,随即垂下漂亮的眼眸,平放在大腿上的玉手缓缓收紧……
“还有!”顾卓扬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直逼她的瞳仁,仿佛要把她彻底看穿。
“我不管你外面是什么样子,但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要隐忍,该是什么样就给我是什么样!”
安慕希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莹润的眸子忽然涌起一股灼热感,她慌忙的拍点下巴上的大手,转身下了车。
心跳失了节奏,顾卓扬的话像一个复读机,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重复着,又像是一股浪潮突然掀起了平静的湖面,一直被她藏于心底最深处的那一块禁地,在三年后的今天,第一次又有了感觉。
顾卓扬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俊美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郁。
安慕希,等着我,就算厉时御这个名字在你心里是根刺,我也会彻底把它拔出来。
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别墅里一如既往的清静,安慕希看着这栋奢华的别墅,忽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里独自一人,守了三年的活寡。
她扬唇苦笑,呵,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进客厅,安慕希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回忆这里的点点滴滴,优雅的踏上楼梯。
卧室的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一屋子的酒气。
皱眉看着床。上衣冠不整的男人,她的心像被狠狠的拧了一下。
又喝酒了么?
还是会为他心疼呢,安慕希暗暗嘲笑自己没用。
也许顾卓扬说的没错,别人能伤害你,都是因为你不够强大。
于是带足了挑衅,安慕希故意搞出了各种动静,成功惊醒了本就睡不安稳的厉时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