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
百里登风从睡梦中苏醒,头很疼!感觉像是被人用棒子敲过一样,脑袋胀痛!全身都有一种无力的,很不舒服!
“你醒啦?”如烟坐在床边,早就把药给他喝了下去,至于方式?夫妻之间,自然是不必在乎太多,用嘴渡过去的,早点给他喂,尽量减少药物的副作用,如烟可不希望这个新的丈夫出现问题,一个单身母亲,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很难过的。
如烟拿起旁边的糖水,这已经是她家里大半的糖了,原本是在干农活,不舒服的时候拿来吃的,可用来补充营养,帮助人快速的恢复体力,现在给他喝,正好,如烟双手递过去,满是妻子的贤惠,笑容满面。
“喝一点吧,这个是甜的。”
“汝嫣?”百里登风身体恢复一小部分力量,单手从床头支撑而起,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感觉陌生而熟悉,如烟完全就是一副农家妇女的模样,容貌不丑,却也跟美扯不上太多关系,一身小麦肤色,太阳晒的,皮肤略显粗糙,干农活干的,从小吃苦,就没享过两天福,样貌上,确实没法太好。
但她身材还行,胸大屁股翘,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绝对不会饿到孩子的那种!底子相当不错。
“有什么事吗?夫君。”如烟双手端着糖水,向百里登风递过去一点,触碰到他的红唇,糖水碗微微倾斜,糖水流到他嘴里。
“咕咚咕咚……”百里登风将糖水几口喝下,身体的力量再度恢复几分,意识清醒,百里登风看着如烟的模样,很温柔,和她认知里的那个她很像,等等!她是……
百里登风猛然惊醒!想起罗天曾经和他说过的话,那里,是汝嫣的墓,他看得很清楚,就是她的名字,皇帝没任何理由骗他,更加没必要骗他,哪怕时至如今,百里登风对罗天依旧一点怀疑都没有!
喝完糖水,百里登风回想起两人之前发生的事,眼神一冷,“是你对我下了药,你不是我的汝嫣!”
“我就是如烟啊?”如烟双手拿着碗,脑袋一歪,有些疑惑,“夫君,你说的汝嫣不是我呀?我没骗你,我从小就叫如烟的,我姓柳,我叫柳如烟,不信你去问嘛,好多人都知道我的。”
“柳如烟?”百里登风表情一僵,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破碎,荡然无存,更多的,是一种不知所措的疑惑。
“对呀,柳如烟。”柳如烟点头,将糖水碗放到一边,挪动屁股,让百里登风靠近一点,轻轻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身的小腹上,“夫君,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今天我的时间正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可以不要走吗?我们孤儿寡母的,要是再添个孩子,你若离开的话,我们就活不了了,我以后肚子大了,都没办法下地干活,到那个时候,我们母子三人该怎么活呀?”
柳如烟眼中湿润,泪水涌动,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夫君~,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母子两个,一尸两命吗?不管怎么说,虽然我的方式有点太…不怎么好,可我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已啊,若非真的活不下去,我又如何会丢掉脸皮,去做这种事情?夫君!你用手摸摸,这是你的孩子呀,难道你要丢下你的儿子离开吗?求求你了……”
“爹爹!不要走啊!呜呜呜,我都好久没吃饱饭了,小糖饿……”躲在门后的小女孩在这时冲出来,泪流满面,一双小手弱弱的擦着泪水,一路奔跑,冲到百里登风的怀里,哭得可伤心了,摸着小肚子,仿佛真的被饿得不行一样,可怜万分,实在是让人止不住心生怜悯。
百里登风眨了眨眼睛,看着怀中哭泣的小女孩,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这个小女孩上山采草药的时候正好遇见,还心地善良,他有可能会饿死在那里,甚至饿到虚弱,又遇到山间猛兽,还会死无全尸,特别痛苦与凄惨的死去,半个小饼,在某种意义上,都能算是救命之人。
百里登风抬起目光,看一眼坐在眼前的柳如烟,完全不同的名字,在百里登风如今的记忆中,汝嫣的样子完全被柳如烟代替,将原本模糊的那部分记忆,叠加覆盖,以柳如烟的样貌,变得清晰,对于现在的他,两人‘相同’,这让他有了极大的归属感,特别是……
百里登风手指动了动,摸了摸柳如烟的小腹,他想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确实发生了夫妻关系,或许,这个肚子里,真的有了他的骨肉。
百里登风在沉默中,身体软下来,收回柳如烟肚子上的手,温柔的将小女孩拥抱,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我不走。”
“真的!?爹爹,你不走了?”小女孩猛抬头,笑容无比灿烂,睫毛上挂着些许泪水,点点晶莹的泪珠,软化了百里登风的心,汝嫣死了,那里有个墓,百里登风已经想清楚了,决定往后余生,守在这里,弥补曾经的亏欠,为她守墓。
“嗯。”百里登风笑着点头,抬头看着柳如烟,“我娶你,但不会有婚礼,每年两次,一个是过节,一个是生日,你陪我去扫墓,认她当姐姐,我的汝嫣,你要是同意,那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养你。”
“好好好!没问题,她就是我姐姐,夫君说了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一个女人,我都听你的。”柳如烟连连点头,笑得十分开心,笑容止不住。
对于柳如烟来说,其他事情都不重要,先把这个丈夫留下来最重要!她就一个生活挺苦的农村妇女,在乎啥面子啊?得一个这么帅气强大的丈夫,赚翻了!认个姐姐而已,反正人都死了?谁在乎那些?她可不向往所谓的爱情,只想要吃饱喝足,偶尔能休闲享受的简单生活。
“好,那我留下,谢谢。”百里登风点了点头,释怀的一笑,一伸手,将柳如烟揽入怀中抱住,由于那份记忆的覆盖,情人眼里出西施,百里登风感觉柳如烟非常美丽,只是由于田间劳作,面容有些憔悴,满是经历风霜的模样,不嫌弃,只有心疼。
百里登风认真的保证道:“如烟,你放心,有我在,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苦了,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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