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儿子,煜国公本来就有气了,这张借条看的他更是火大。
做父亲的看不到儿子人影,倒能瞧见儿子打的欠条。
这欠条要是打个别人的,煜国公都还没这么生气,皇上不是最疼他儿子,极力袒护吗?!
借钱还要打欠条?
打欠条就算了,亲舅甥明算账,可借款算他头上,煜国公就忍无可忍了。
不过欠条是李公公送来的,煜国公就不让他难做人了。
他打开抽屉,拿了张折叠的银票递给李公公。
李公公毕恭毕敬的接过,然而就在他打开银票看的时候——
刺啦一声。
煜国公把借条撕了。
李公公看手里的银票。
一千两。
李公公,“……。”
心底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李公公飞快的看向煜国公,“国公爷,你拿错银票了。”
煜国公停下已经把借条撕成两半的手,看着李公公道,“没拿错,把这半张借条和这一千两银票带回去给皇上。”
“以后我训自己儿子,皇上再插手,剩下九千两我就不认账了。”
温玹写借条不写自己名字,就是没打算还。
皇上从他手里要不到钱。
借条煜国公留一半,还一半,也不能算他赖账了,何况不是谁都敢和皇上赖账,李公公只好带着一千两回宫了。
把半张借条和一千两放在龙案上,皇上眉头打了个死结,“就只拿回来一千两?”
能拿回一千两就不错了,李公公把煜国公让他传的话禀告皇上知道,皇上一脸黑线。
转眼,两天过去了。
季清宁喝了两天半的药,肚子一点都不疼了,又生龙活虎了。
小丫鬟见她气色恢复红润,松了口气道,“明儿要去兴国公府,姑娘午饭后要回书院吗?”
“当然不去了,”季清宁道。
虽然小院和回书院都是要和人同住的命,但李玄鉴多少比温玹好说话一点儿,这几日她身体不适,李玄鉴睡的都是小榻,一点也没和她争,不像温玹,嫌弃她睡觉不老实,跑屋顶上睡,把她捧到了书院“大哥”的位置,走到哪儿被人叫到哪儿。
她十分怀疑温玹是要“捧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