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临侯世子对花灯不是一般的看重,小心翼翼的拿着,道,“多谢。”
然后就转身走了。
果然是个性格怪异的人。
一时挺好说话,一时脾气暴躁,这么喜怒无常,莫不是有病在身?
晋临侯世子走了,男子也转身了。
虽然男子戴着面具,但季清宁就觉察出他生气了,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抢到的花灯,居然这么轻易就卖了,就算卖的价值远超花灯本身,但他又不缺钱。
季清宁追上去,歪着脑袋道,“你生气了?”
男子脚步一滞,稍稍侧头就和季清宁来了个对视,一双清眸,水波潋滟,看的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心一下子被塞满了,又一下子全空了,只剩下慌乱,手一抬,直接摁在了季清宁脑门上,“离我远点儿!”
季清宁被他推的脚步踉跄了好几步,脚踩到石头,稳不住身子,就要往一旁倒去。
男子眼疾手快抓住季清宁的手,季清宁刚松了口气,结果男子像是触电似的又把手松开了。
季清宁,“……!!!”
就那么摔了下去。
小丫鬟见男子出手了,就没救自家姑娘,结果男子救到一半就不救了,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姑娘往草地里一摔……
草地上摔不疼,但是生气啊。
小丫鬟赶紧把季清宁扶起来,彼时,男子已经走了,一起走的还有他的护卫。
小丫鬟帮季清宁拍屁股上的灰土,道,“姑娘卖了花灯,他好像特别生气。”
季清宁知道男子生气,但这气来的太没来由了吧,他又不是送给姑娘的,是定情的信物,虽然她也是个姑娘,但人家又不知道。
何况——
“他送给我的时候还要扔掉呢,他有那么在乎那花灯吗?”季清宁扭眉道。
小丫鬟想想也是,“他没准儿和晋临侯世子有仇……。”
谁要是把她送的东西卖给她的仇人,她能气的咬死他。
季清宁看着小丫鬟,“不会吧?”
再说温玹离开后,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陈杳,他眉头一皱,“你跟过来做什么?”
这话把陈杳问懵了。
他是爷的暗卫,他不跟着爷,难道要跟着季大少爷吗?
“你去跟着他,别叫他被人给杀了,”温玹声音冷漠的不带一丝温度。
这边季清宁在猜男子为何突然生气,感觉是为花灯,又感觉不是,正猜的烦躁,陈杳就回来了。
季清宁问他,“你主子呢?”
“走了,”陈杳回道。
“他是气我把花灯卖了吗?”季清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