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朝臣拿她作筏,逼迫秦长风的时候,她可没见他们手软,是他们心狠在先,那就不要怪她手辣在后。
“是有些不妥。”溶月勾唇,“不必等到明日,你现在就去挑一些首饰,走一趟内史府。”
“是!”
林缨头一转,冲到梳妆台前筛选收拾。
溶月看着她埋首忙碌的样子,忽然想起秦长风前两日,说她长进许多的夸赞,不由地会心一笑。
笑意尤在唇间,溶月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暖娘:
“暖姑姑,你愿意去尚宫局当差吗?”
“欸?”
尚宫局,六局之首,是宫中女婢奋斗的顶点,很久之前,也是她可望不可及的高位。
“回太子妃,奴婢不愿意。”
“为什么?”
“能够统领六局的人,必须是个手腕了得,能拿得住人的狠角色,如今的奴婢不够狠,做不了。
比起奴婢,冰娘要合适一百倍。”
溶月如何不知道?
她知道冰娘更适合统领六局,但比起暖娘,她更习惯冰娘在她身边伺候,所以,她先问了暖娘。
“太子妃是不信奴婢吗?”
“怎么会?”
“奴婢知道太子妃不信奴婢。
太子妃担心奴婢把赵粉的死算在您的头上,太子妃担心有人因此寻到奴婢,算计太子和太子妃。”
“是。”
既然暖娘猜到了,溶月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而是干脆承认。
“不妨告诉暖姑姑,赵粉之死,确实和本妃有些关系,姑姑因此记恨本妃,本妃亦是无话可说。”
“奴婢不敢记恨太子妃,是奴婢先犯宫规,和人苟合生下赵粉,也是奴婢先为赵粉害了先皇后。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没有欠奴婢的,反而是奴婢罪业深重,不仅欠了先皇后一命,还欠了殿下许多。”
暖娘伏首。
“太子妃,奴婢是忠是奸,总有一清二楚的一天,在此之前,奴婢求太子妃,让奴婢留在您身边。”
若是以前,溶月不会留个隐患在身边,但现在,她的心变软了,所以,愿意留下暖娘,多看看。
“既如此,那便先这样。”溶月抬了抬袖子,“时候差不多,暖姑姑去瞧瞧尚宫们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