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的有公务,也有足够的时间安排好前来拜见,他这是故意不来!”
榆城副总兵身子微僵,额头也沁出汗来,僵声说道:“总兵大人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有军务,真的是走不开。”
“好。”
阮江月站起身来,“前方带路,我们就去看看,秦总兵是在忙什么公务。”
“这、这如何使得?您身份贵重,这——”榆城副总兵结结巴巴。
看着阮江月出了议事厅大步往前去,他连忙追上去,“宣威将军,劳驾您再稍等片刻,末将再去请——”
但他话未说完,裘镇海大步上前,直接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拎小鸡一样地从阮江月身边拎走。
“马上带路,否则拆了你!”
裘镇海壮如黑熊,横眉怒目的时候极为吓人。
那副总兵被他一吼直接破了胆子,哪敢磨蹭?立即哆哆嗦嗦地走在前面,一边擦汗一边带路。
半刻钟后,副总兵将阮江月和裘镇海带到了射箭场上来。
榆城总兵秦决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长的和裘镇海一般高,但比裘镇海瘦一些,此时正拉满了一把大弓,瞄准三十丈之外的箭靶。
周围十步一个士兵,双手负后跨步而站,每个人身后都背了箭篓。
还有两个士兵站在秦决身后。
秦决放箭而出,正中靶心。
那站在秦决身后的一个士兵立即送上一支羽箭。
阮江月眸色沉沉。
看来射箭就是秦决的公务了。
那榆城副总兵赶忙上前禀报。
秦决回头看了一眼,竟是没什么反应,将士兵递去的羽箭又搭上弓弦,拉满了弓。
裘镇海怒道:“你没有看到我家少将军在此?”
秦决又一次拉弓放箭,依然正中靶心,而后继续拿箭,“我看到了,你们不是来巡视城防的吗?只管去巡就是,来这里做什么?”
“你——”
裘镇海被他那散漫态度激的大怒,便要冲上前去。
阮江月一抬手,将他拦住了。
她在北境军中数年,对周边防线各城的将领都有一定了解,这个秦决虽说平素十分傲慢,但对待军令却也从不敢轻忽。
这次是怎么了?
阮江月缓缓上前,“秦总兵,我是否何处得罪了你?”
“您是高高在上的宣威将军,怎会得罪我?”
秦决又放了一箭,那与阮江月说话的语气看似客客气气,实在含着浓浓的不屑和嘲讽,“毕竟您可是大将军的义子,谁敢与您争锋?”
裘镇海实在是个炮仗性子,听他这样说话自然是难以忍受,脱口骂道:“你阴阳怪气什么呢?
我家少将军那是凭本事让大将军收为义子一路提拔的。”
秦决回头看向阮江月:“真的是凭本事吗?”
阮江月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怀疑,带着挑剔,且他的视线上下扫过自己周身,含着某种怪异的窥探。
阮江月眉心微皱,心中掠过一抹猜测。
下一瞬,秦决盯着阮江月缓缓说:“末将近日听到一则传闻,说宣威将军是个女子,还是大将军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