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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搞清楚行吗?你们蛟龙白族是受敖沐统领的,当初敖白曾经救过敖沐的命,所以敖沐才愿意让你父亲给我看病。怎么说也是他们俩之间的人情往来,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纪墨凉凉地指出。
——唔~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能碰上施恩不图报的圣人,但也看不惯挟着他人的施恩求报的家伙!
说起这个事情敖白的心情就好不起来,毕竟他曾经是把敖沐当成好朋友看待的,那次当面清算、闹翻了之后,兄弟情谊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白嫣,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要注意言辞。虽然我之前跟你的家主打过交道,但跟你是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敖白勉强维持着风度问,脸上的笑容都已经挂不住了。
这时,敖沐他们总算赶到。
“这是怎么了啊?”敖沐笑得温文尔雅,故作惊讶地问:“白嫣你果然是先过来了,我就说……聊得怎么样?”
这位西海王族龙分支的年轻家主心里没好气地想:你最好把敖白直接聊得动心动情吧,省得我成天想办法套他的话!
白嫣缓和了态度,落寞地笑了笑:“家主过来了啊,没什么,我们就是闲聊,开始谈正事吧。”
“西西里王休息得可还好?我昨夜翻来覆去考虑了很久,觉得其它要求都还好说,就是海礼这一点,实在是太新颖独特了些,具体还是需要慢慢地商量商量。“一谈起这些敖白就变了:自信又沉稳,语气低沉浑厚、铿锵有力,眉眼间非常很有信服力。
纪墨看几眼伴侣,心里感慨道:也许这才是适合敖白过的生活,他生来就是东海王族龙,成为一代英明龙王本来就是他从小就被灌输的理念。
走神间,小龙挣扎了几下,用肢体动作告诉他爸爸、他想到珊瑚丛那儿去玩,但纪墨没同意,而是想听听敖沐今天又有什么样的新说法。
容拓最喜欢这种热闹又剑拔弩张的场面了,拿棍子都撵不走,正摩拳擦掌地陪着敖白打嘴仗。
这种时候,刚几个月大的敖沂可管不了那么多——他缠着纪墨闹,闹着要去玩耍游动一番。
“沂儿,嘘~嘘~安静一会儿,先等等,爸爸有点儿事。”纪墨耐心地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对面的雌蛟没安什么好心,白嫣身上莫名其妙的火气似乎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好像还有孩子……
出于这样的担忧,纪墨把敖沂看得更是紧。
白嫣再次用评估不喜的眼神朝小龙望去时,被纪墨给逮了个正着,不过她马上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弄得纪墨心里虽然膈应,但毕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他又不好发作。
幸好,这时阳光大盛,水温合适,老海龟总算是醒来了。
家里多了条可爱的幼龙,护的生活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
海龟摇摇摆摆地游过来,直接停在了纪墨身前,笑眯眯地招呼道:“乖小龙,你起得可真早,想不想去玩啊?”
纪墨舒心地笑了笑,把怀里的孩子朝前面让了让,说:“沂儿,护爷爷找你来了,想跟着去旁边的珊瑚丛那儿玩吗?”边说着还特意指了一下身边不远处奇幻的珊瑚世界。
“呀~!”小龙立刻就懂了,他欣喜地拿尾巴缠着纪墨的手腕、往那边拉扯,意思再明显不过。
但对于护,敖沂还是不敢主动亲近,因为海龟这种样子的兽形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让我来照顾小龙吧,这个我最擅长了,可以吗?我可以背着他,从前小龙们都喜欢趴在我背上玩的。”
在护眼巴巴期待的恳求中,纪墨依言把小龙放到了护的龟背上,安慰道:“好了沂儿,护爷爷想背你过去玩,去吧,爸爸就在旁边看着你们玩。”
白嫣看着纪墨和孩子之间的互动,心里的嫉妒懊悔情绪再次升级,她越看就越觉得敖白身边的伴侣应该是自己、敖白的孩子也应该是由自己孕育的,那种惊觉走宝痛心疾首、扼腕悔恨的不稳定心态让她活得十分痛苦。
小龙表现得很谨慎、不愿意离开纪墨,后来纪墨无法,只能陪着他们过去珊瑚丛那儿,看着孩子玩得放松了之后,才敢悄悄退回来,但还是时不时会扫上几眼。
孩子啊孩子,生下来就是父母永远放不下心的牵挂。
一个上午的唇枪舌战过后,谈判还是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再次被搁下,敖沐表示要回去与同伴商量过后才能继续谈,敖白应允,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三言两语能敲定的,事关封海直接的利益,谁也不敢大意。
目送西海龙族使团离去之后,容拓郁闷地说:“嘿~那个敖沐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资格代表西海龙王啊?他的态度可真是含糊,磨磨蹭蹭的,真是浪费我们时间!”
敖白冷静安抚道:“无妨。敖沐手上的权利能有多大我清楚,我提的要求他当然不敢应承下来,顶多就是帮忙传个话而已。”
青龙将眼睛一瞪,气鼓鼓地问:
“那还跟他们耗什么?早点打发走算了,又不能打,我干脆出去巡海还畅快些。”
在敖白还没来得及回答时,容拓突然浑身一震、然后神秘兮兮地靠近了问:“咳咳~莫非、王是舍不得早早打发那条雌蛟离开?不是吧,那条叫白眼的蛟龙一看就不是个好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一肚子的坏水!”
敖白听完被吓了一跳,他无力地反驳:“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像是眼皮子那么浅的龙吗?他们作为西海龙族使团前来,只要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咱们就不能马上表现出驱赶的意思,封海有封海的规矩,要顾全大局。还有,你这话可千万别让纪墨听到,我不希望他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