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但她光想也想像得出来他当时的处境有多难。从一个众星拱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变成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的寻常人,这样的落差,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对他来说一定很辛苦。
是她连累了他,如果当初她不那么固执,非要和他在一起的话,他们也不会被迫分离。
莫司爵不知道她问的是心里还是身体,顿时只是淡淡一笑。
其实在国外的那段日子,自强自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是心里苦,对自己最爱的人想见却没法见,那种无能的感觉每日每夜的萦绕在心头,折磨得他痛不欲生。尤其每逢佳节,看着街头一对对情侣,孤独落寞就像刀子一样,一下下的割在他的心头。
好不容易熬到毕业,终于能回来,却没想到和云浅彻底的天人永隔。早知如此,他宁可独自在外国饱受折磨,至少她还是好好的。
看他没说话,江蔓茹没问,但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定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她默默的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随口就转移了话题,“哇,真好吃。司爵,你这水平都快赶得上六星集酒店的大厨了。”
“是吗?”
闻言,莫司爵迅速的收回思绪,轻笑道。
“当然。”江蔓茹点头如捣蒜,深有所感的说,“说真的,像你这样的男人现在真不多见。”
“不多见?”
莫司爵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剑眉轻挑,看她的眼神充满疑惑。
江蔓茹放下筷子,轻笑解释,“嗯。你不知道,现在外头但凡工作上能干得出点成绩的男人,哪个回了家不是像国王似的,等人伺候。别说下厨,估计让他们帮忙端个盘子都会诸多怨言。像你这样的优质男,会赚钱,又会下厨,真的很稀有。”
“稀有啊?那有没有什么奖赏?”
见她把自己夸上了天,莫司爵欢喜之余,看她的眼神也不禁变得暧昧起来。
江蔓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色瞬间爆红,但她却故意装傻,拿起筷子埋头吃菜。
莫司爵低声轻笑,一扫刚刚的阴郁之色,他伸手拿过筷子,往江蔓茹碗里不停的添菜,看她吃得香,他的心情也不自觉的变得欢畅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蔓茹,他总有有种云浅重生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想亲近,想好好的爱着她。
也不知道云浅在天上看到这一切,会不会怪他?
饭后,江蔓茹自动自觉的承担起清洗锅碗瓢盆的任务,莫司爵则上楼审批文件,俩人分工明确,像极新婚的两口子,说不出的温馨。
做完厨房里的工作后,江蔓茹随手就给自己和莫司爵泡了杯茶,端着上楼,准备揣摩研究剧本。不想刚进房间,她就看到莫司爵穿着宽松的浴袍斜靠在床头,精壮的胸膛随着浴袍的半敞半合,说不出的姓感。额间未干的头发,一滴水珠顺着他狭长的眉眼流下,在锁骨的地方打了个旋,不甘心的滑落。面对眼前这种极致的诱惑,江蔓茹整个人僵在原地,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他这是想干嘛呀,对她使用美男计吗?
莫司爵侧身微转,看到江蔓茹站在门口的位置动也不动,剑眉轻挑,笑得一脸邪肆,“干嘛站在门口不进来?怕我吃了你?”
江蔓茹,“…”
难道他敢说不是?
“我已经你给放好洗澡水了,赶紧去洗洗吧。”莫司爵走下床,端过她手上的两杯茶,贴心的说。
江蔓茹抚额,心里真的有种想要买块豆腐撞了的冲动。
她不明白司爵最近是怎么了,要的也太频繁了,好像怎么喂都喂不饱似的。虽说他这么痴缠自己,她真的很开心,但是物极必反,她真的担心他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的话,怎么会成天像吃了药似的,精力旺盛得吓人,她感觉自己都有点快吃不消了。
想到这里,江蔓茹吱吱唔唔,试探性的问,“司爵,我们不是说好等我做好准备再要孩子的吗?”
“怎么,怕我要你?”
莫司爵仿佛看穿她的心事般,一语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