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美芳一步一步的走到肖逸然面前,冷冷的和他对视。随着俩人眼光的“厮杀”,空气仿佛被凝固了般,稀薄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但就在众人为着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安的时候,厉美芳忽然扬起手,以极快的速度狠狠的煽了肖逸然一巴掌,看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显然谁也没有料到她会动手。但仔细想想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肖逸然,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那你呢,你又算什么?”
摸着被打疼的脸,肖逸然一脸嘲讽的看着她,眼里流露出轻蔑之色。
“肖逸然,旭尧好歹是你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他?当年抛弃你的人是我,你有什么恨,有什么怨,你可以直接冲我来。”厉美芳眼中含泪,失声的冲肖逸然吼道。
看她百般的维护简旭尧,却视他为蔽履,肖逸然心里对她的恨意又深了几分。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和简旭尧同样一张脸,同一天出生,为什么却得到这样天壤之别的对待。哪怕已经二十几年了,她依然没有丝毫的悔悟,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那未免也太便宜你了。我就是要你下半辈子都活在悔恨中,让你生不如死。这样你才能深刻的体会到被最爱最依赖的人舍弃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最爱!最依赖!
厉美芳脸色顿变,踉跄后退,肖逸然说的最爱最依赖的人是她?
刹那间,厉美芳的心头就像突然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说不出滋味。
看她半声未吭,肖逸然心里恨意更浓,说出的话更加犀利,更加伤人,“简旭尧不是你们最为重视的宝贝吗?那我就毁了他,让简家彻底的覆灭,让你们痛不欲生。”
“旭尧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没被送走的时候,他一直对你照顾有加,十分疼爱。现在哪怕被你逼到绝境,还是在为你着想。可你呢?步步紧逼,肖逸然,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说,他可是你的哥哥。”
尽管听到肖逸然说最爱最依赖的人是她时,厉美芳心里有些震撼,但眼见肖逸然那么狠绝,她对他依然充满埋怨,充满愤恨。
“哥哥?他配吗?当初他知道你们要把我送走,说好为我求情,可结果他人呢?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选择消失,这样毫无诚信的人算哪门子哥哥?”回想起当初自己被送走的情形,肖逸然的恨意简直比山高,比海深。
厉美芳没想到肖逸然针对旭尧中间竟还参杂着这样的事,她看着肖逸然,凝声道,“你误会他了。”
“什么?误会?你想骗谁呢?我知道你疼他,爱他,你想维护他。可是不管你怎么否认,也改变不了他是个不遵守信义的小人。”见厉美芳每字每句都偏向简旭尧,原本就对她怨意颇深的肖逸然,顿时更加咬牙切齿。
“我说的是实话,你真的误会旭尧了。当年,旭尧不知道从谁的口中得知我们要把你送人的事,他很害怕很担心,一直求着我和你爸。可是当时你爸心意已决,不容更改。那天早上,你爸怕旭尧会出来闹事,所以大清早的就让人把他给锁在房里。你被送走后,他绝食抗议,希望我们能把你给接回来。你爸不肯,他就自己跑出门漫无目的的找。当天夜里下起了磅礴大雨,他在雨中淋了整整一夜,隔天发了高烧。
刚开始我们没怎么在意,直到后来他开始说胡话,我们才意识到严重性,赶紧把他送到医院。但是还是太迟了,医生说烧得太久,神经受损,他失忆了。忘记了你,忘记了我们,忘记了所有人。我们见他都忘记了,自然不会再提及,所以你不能怪他没有找你,因为他根本就不记得你的存在。”
“你在撒谎。”
听完厉美芳的话,肖逸然满脸震惊。
“我说的是实话,这件事简家上下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见他不信,厉美芳着急的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失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失忆……”肖逸然冷笑。
哪怕厉美芳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但他却依然一幅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
就在这时,楼上走廊里,被人禁锢住的夏梦突然大喊出声,“我可以作证。肖逸然,我可以帮旭尧作证,四年前他就告诉过我,他五岁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旭尧他妈妈没有骗你,她真的没有骗你。”
“夏梦,就和简旭尧的关系,我会信你?再说,就算他失忆了又怎么样,也改变不了我被简家舍弃的事实。也改变不了我想要毁掉简家的决心。”
“肖逸然,毁了简家当真就能让你那么开心吗?”看肖逸然那么执迷不悟,身为局外人,本不想介入其中的江蔓茹不由上前,凝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