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莫司爵眉头紧皱,冷眼扫向欧阳玲,不客气的讥诮,“当妈的竟连自己女儿的喜好都不知道,阿姨,你这个妈当真尽责。”
被他这么一瞪,欧阳玲瞬时一脸的惭愧,“对不起,蔓茹。都是妈的错,把云浅的喜她记成你的了,幸好你没吃。”
但事实上,如江蔓茹所料,这个蛋糕的口味是欧阳玲有心为之,她就是想证明一下江云浅说的话的真实性。只是情急之下,她欠缺考虑,算漏了她腹中的孩子。
“没事,妈记错,证明妈对姐姐还是关心的,我不怪你。”
“那就好。”欧阳玲松口气。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样风险很大,好在蔓茹没有动怒,不然要是证明了她才是她的女儿,生了隔阂就麻烦了。
欧阳玲坐了会,见老太太迟迟没出来,心想她定是出门了,再加上看莫司爵一幅不待见她的表情,她也就没多逗留,起身离开了莫园。她离开后,江蔓茹就起身准备回楼上,这时莫司爵却突然叫住了她。
江蔓茹知道他想说什么,也不等他开口,便自动的“招供”,“司爵,我知道你不解。其实我刚是故意跟我妈那么说的,原因就是想试探她对云浅的态度。”
“什么意思?”
“等你和云浅摊牌后,以云浅的性子,她肯定不会再留在莫园,甚至拒绝你的安排。云浅和我妈之间的恩怨想必你也清楚,为了防止她到时对云浅落井下石,我必须先知道她对待云浅的态度,免得将来云浅回到家里会受委屈。”
“那你试出什么来了?”
“你不都听得出来了,何必问呢?”江蔓茹轻笑反问。
莫司爵薄唇微扬。
确实,他听出来了,不过从她们母女的对话中,他感受最多的却是蔓茹对欧阳玲的防备和试探。至于原因到底是不是同她说的那样,他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他不明白,以前蔓茹和她妈妈同心同德,福祸与共。
为什么现在的她对欧阳玲感觉却是那么的生疏?
就算失忆,性情大改,母女情分应该在的。必竟是天性。
“对了,云浅还没回来吗?”
生怕莫司爵会揪着她和欧阳玲那点事不放,江蔓茹立即转移话题。
说到云浅,莫司爵脑海里浮现她坐上欧阳玲车子的一幕,心中说不出的疑惑。
正想着,江云浅从外头走了进来,看到莫司爵居然在家,惊愕之余,拔腿就想上楼。
莫司爵见此,立即站起身,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浅浅,蔓茹说你从早上就出去到现在,你去哪里了?”
“没有,在莫园呆着有些闷,就出去走走。”江云浅低声回答,手紧紧的拽住脖子上的围巾,就怕它会掉下来,让莫司爵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
闻言,莫司爵剑眉头轻佻,最后目光落在她脸上的围巾上,沉声问道:“你脸怎么了,怎么用围巾围得那么紧?”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扯下她脸上的围巾,一看究竟。
江云浅一惊,连忙后步,拉开俩人的距离,看着莫司爵摇摇头,“我没事,就是不小心吃错东西,有点过敏。”
“过敏?那你看医生了吗?”
一听到她过敏,莫司爵说不出的慌张。
不过,也不能怪他这么紧张,因为江云浅每次过敏都会很严重,要么高烧,要么呼吸不畅,吓人得很。最要命的是,她的过敏症一直查不到具体的原因,这才叫人担心。
然而,莫司爵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站在他面前的其实是真正的江蔓茹,尽管过敏也没有他想像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