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林阳迈步走进病房,抬眸看了江蔓茹一眼,面对她期待的眼神,有些于心不忍的对她道出刚接到的残酷消息。
“什么?阿贵死了?”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江蔓茹脚步一个踉跄,面色一阵惨白。
虽然早在小娇出事的那一刻,她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对方下手会那么快。小娇这边才出事,转头连阿贵也没了,如此狠辣的手段真叫人心里发毛。
莫司爵剑眉紧挑,面色冷沉的问,“怎么死的?”
“据说是在村里开车撞伤了人,结果因为态度太过嚣张被对方叫人活活给打死的。但是按我们的人调查,和阿贵起冲突的人并不是他们本村的人,而且都是些生面孔,从未在那里村出现过。”林阳如实答道。
“看似意外,其实是一场掩人耳目的灭口。”
莫司爵冷声总结,渗人的目光直逼着身侧的江蔓茹,好似在告诉她,这事肯定和欧阳玲还有江绍锋脱不了关系。
对于他的定论,江蔓茹选择了沉默,因为莫司爵所说的正是她心里所想的。
但就算如此,她还是没有办法肯定对小娇还有阿贵下手的人就一定是欧阳玲或是她爸。因为据她对欧阳玲还有她爸爸的了解,他们手里上虽有些黑道上的人脉,但那些人大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
而今天发生的事,怎么看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无论是小娇的车祸,还是阿贵的死,明面上看似意外,实则暗藏玄机。如果不是早知内情,又有谁能想到这两者有着必然的联系。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看她一味沉默,眉间紧蹙,也不知在寻思着些什么,莫司爵原本就冷冽的脸,刹那间更加铁青难看。
闻言,江蔓茹慢慢的抬起头,发现莫司爵正以杀人般的目光瞪着她,她知道他肯定是把所有事归咎到她身上,必竟在他看来她是一切不幸的源头。
江蔓茹无奈轻叹,虽然她并不赞同他这样霸道的观点,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反驳。因为纵观所有事情的起因,都缘自于她,确切的说是江蔓茹。
侧身微转,江蔓茹往病床上的小娇看了一眼,看着她毫无生气的亲子,痛楚与愧疚再次痛上心头,泪水不知不觉间没出眼眶。她抬手抹了把眼泪,深呼吸口气,调整了下情绪,然后才慢慢转头面对莫司爵,声音低哑的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
“坚持你的观点。”莫司爵不客气的扬唇冷笑,眼底充满嘲讽,“他们是你的父母,你不想承认事实想要偏袒他们,替他们掩下他们所犯下的罪恶,那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护得了他们周全吗?我告诉你,他们害死了云浅。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他们好好清算。至于你,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也参与其中,否则,我定会让你付出比死还要惨痛的代价。”
面对他嗜血般的目光,江蔓茹心头一凛,说不出的恐惧。
她知道突然知道她前身的死因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对莫司爵造成的冲击力很大,想让他保持理智很难。但就算这样,他也不能冲动行事。她也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他一直对她爸爸和欧阳玲恨之入骨,之所以没动他们是不想让自己背负不孝的骂名。而今,在他心里她已经逝去,也就没有什么好再顾忌的。
不行。
她必须阻止他。
想到这里,江蔓茹也不理会他狠决的警告,鼓起勇气,冒着下一秒被他掐死的风险,继续劝阻,“莫司爵,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我想偏袒他们,护全他们,那我问你,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事情真相?博取你的好感度,让你对改观吗?那这样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我江蔓茹看起来是那么愚蠢无知的人吗?”
你以前确实很愚蠢很无知。
没等莫司爵出声,旁边的林阳就忍不住在心里暗忖。
莫司爵冷然嗤笑,无情的讽刺:“你觉得你做过的蠢事还少吗?”
江蔓茹,“…”
好吧,她承认,江蔓茹以前确实做过很多蠢到无可救药的事。
可问题是,她现在是江云浅,虽然借用着江蔓茹的身体,但是她的灵魂她的智商都是江云浅的。
江蔓茹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看着莫司爵,无奈道:“正所谓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哪个人年轻的时候没干过一两件丢脸的事,那叫青春,叫回忆。懂不懂?没做过的,那才奇葩呢。”
听她这话,林阳的视线下意识瞄向莫司爵。
心说,他家总裁就是那个奇葩。
兴许感觉到林阳注视的目光,莫司爵当下转过头,目光冷冽的剜了他一眼,察觉到他的怒意,林阳立即撇过脸,假装看向别处。
“那你的青春,你的回忆倒真特别。尖酸刻薄的挤兑自己的姐妹,厚颜无耻的在她的爱情里横插一脚,更试图让别人的男人来引诱自己的姐妹,借机诬赖她红杏出墙,好让自己趁虚而入。”
靠!
这都几百年前的事了,亏他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