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芷欣,男人不打女人,不是因为不敢打,而是不忍打。但是不忍也要看对象的,你因为纪舒航的死歇斯底,想要报复,想要讨回公道,那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事情的真相没有查明前就动手伤人,甚至随意的辱骂别人,践踏别人的人格。”
“路飞扬,你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不就是为了袒护江蔓茹吗?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做,怎么说,也掩盖不了她是个杀人犯的事实。”黄芷欣目光狠厉的瞪向江蔓茹,活像要将她生吞活剥般。
“她有没有杀人,轮不到你说了算。”
“轮不到我说了算,难道就轮得到你路飞扬说了算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居心,不就是想帮她漂白吗?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黄芷欣恨恨道。
她真是想不明白,不管是路飞扬,莫司爵,抑或是她姐苏晨音、还是曾经视她如死敌的夏梦,为什么个个都那么偏袒江蔓茹。她到底什么好,竟值得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跑出来维护她。
“黄芷欣,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既然说了这事会交给警察处理,我就一定会交给他们处理。”
看着黄芷欣那么偏激,逮着谁就咬,江蔓茹心里恼火之余,更多的是痛心。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对她照顾有加的人,如今却面目狰狞的想要置她于死地。纪舒航的死到底是怎么样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不管结果如何黄芷欣都不应该用这种凶残的手段自我解决。他纪舒航的命是命,难道江蔓茹的命就不是命吗?
“江蔓茹,你个表里不一、不要脸的贱人,你不会相信你的……”
“把她给我拖出去,口出秽语,也不怕弄脏了茶舍这个风雅之地。”听黄芷欣的话是越骂越难听,路飞扬恼火的皱了皱眉头,沉声下令。
闻言,两名保镖不约而同的点头,接着不管黄芷欣愿意不愿意,拖着她走茶管大门走去。
黄芷欣不甘心,边走边挣扎,嘴里更是不停的口出恶言,“江蔓茹,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们放开……放开我……”
随着黄芷欣被拖出门,茶舍终于回归了清静,但就算如此,江蔓茹仍然避免不了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
路飞扬看着很是碍眼,顿时剑眉紧挑,冲着围观的群众厉声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吵架、打架?”
众人一见路飞扬就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主,刹那间,纷纷散去,各自回到包厢关起了门。
“算了,黄芷欣当众这么一闹,接下来肯定不会太平的。我先陪你去医院吧。”江蔓茹轻叹口气,担心的看着路飞扬还在滴血的伤口。
“放心吧,绯闻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人在背后作怪,不用多久自然会散去的。再说,我相信你一定是清白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路飞扬转过身,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轻声安慰。
“你相信我?”江蔓茹苦涩的笑了笑,“可是我连自己有没有做过都不知道,你怎么相信我?”
“相信就是相信,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对了,苏经纪和夏梦还在包厢里呢……”经路飞扬这么一问,江蔓茹突然想起包厢里的苏晨音和夏梦,拔腿就向里头的包厢跑去。
路飞扬见此,抬腿忙不迭跟过去。
到了包厢门口,江蔓茹就看到夏梦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苏晨音抱着她的身子,不停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江蔓茹三步并两的走过去,蹲身接过夏梦,一脸惊慌的冲着苏晨音问道:“苏经纪,夏梦这是怎么了?黄芷欣伤到她哪里了?”
“她刚为了阻拦芷欣去追你,被她用椅子砸到了后脑,昏厥过去了。我刚打了救护车的电话,他们应该快到了。”苏晨音说着抬头往外头看了看,见没有黄芷欣的身影,她担心的问,“芷欣呢?她怎么样了?”
“她、她刚差点杀了我,幸好路飞扬及时出现,被他的人给拖出去了。”江蔓茹如实答道。
“那你没事吧?”苏晨音关心的问,眼睛不停的在她身上巡逡,生怕她真的会有个什么闪失,她难以跟莫司爵交待,无法保全黄芷欣。
“我没事,不过路飞扬被芷欣用玻璃割伤了肩膀。”
“那还好,那还好……”
听她这么说,苏晨音不由松口气,只要江蔓茹没受伤,一切都还有挽回的可能。
“什么叫还好?苏晨音,你那个疯子表妹伤了人,你居然说还好。敢情别人的命在你眼里不是命啊?”路飞扬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苏晨音这话,顿时心里倍感不爽,随口便呛道。
“路飞扬,你别信口雌黄,我可没这个意思。”面对他的指控,苏晨音拧眉怒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苏晨音,你可别告诉我你今天才知道黄芷欣对蔓茹的仇视。”路飞扬沉着脸,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