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对不起,我真的……”
看夏梦的表情那么失落,完全没有因为简旭尧的死而复生感到半分的喜悦,江蔓茹心想她是不是因为她的隐瞒而感到生气,不由急切的解释。不想,夏梦却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
“蔓茹,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
“你真的明白吗?还是说你在生简旭尧的气?夏梦,其实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以后能更好的在一起,才会……”
“蔓茹,我真的明白,我没有生你们任何人的气。我只是觉得自己好无能,除了给大家添麻烦外,什么都做不了。”夏梦苦涩的笑了笑,心里充满自责。
如果不是她被绑架,旭尧和浅浅他们就不必大费周章的弄出这么大一场戏。虽说是为了消除肖逸然的恨意,还有摆脱周小莞的纠缠,但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她。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伤上加伤。
或许厉美芳说的没有错,她除了给旭尧带来伤害,带给他痛苦,什么都给不了他。
“你胡说什么,这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那是他们简家自己沉淀多年的旧怨。你不过是被牵连进去的无辜受害者罢了。”看她那么愧疚,江蔓茹连忙出声开导。
然而,厉美芳听到她这话,瞬间又变回之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无辜受害者?江蔓茹,你别把话说得那么动听,如果不是她,旭尧会横遭此难?”
“要你这么说的话,那二十几年你就不该生下他们兄弟两人,那现在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蔓茹本来就看厉美芳不顺眼,要不是顾及到她可能是夏梦未来的婆婆,怕夏梦为难,她才不会一再的容忍她呢。
“你……”
厉美芳被噎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恨恨的瞪着江蔓茹。
莫司爵见状,冷声提醒,“伯母,你再不消停的话,等会旭尧出来怕是没被自己的刀子给捅死,也会被你给气死的。”
“你们……”厉美芳纤长的指尖在莫司爵等人面前指了个遍,怒容满面的说,“好,很好,都一个鼻孔出气,一起抵制我是吧?我告诉你们,你们别以为你们弄了这么大一出戏,我就什么都会如你们所愿。你们想都别想。”
“伯母,你真要这么固执?别怪我没提醒,小心到时候失去的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两个。旭尧的性子相信你应该很了解,他能让你们得手一回,绝不会有第二回。如果你真的要和他继续对着干,后果会怎么样,你很清楚。”
对于厉美芳的性子,莫司爵从算是摸透了,知道她是个坚持己见,固执如牛的人,他也懒得劝说,直接挑着她的软肋下手。
因为他很清楚,像她这种人,你越是越劝说,她越会给自己端架子。
果不其然,一听到旭尧可能不认她,厉美芳脸色都变了。纵然脸上的怒意未消,但底气却明显像泄了气的气球,顿时弱了不小。
看她终于消停,莫司爵转头看向肖逸然,拧眉道,“肖逸然,你是怎么发现的?”
为了让这出戏演得更加逼真,他们连夏梦和苏晨音都没有告诉,这肖逸然到底是从哪里看出的破绽?
“你!”
“我?”
肖逸然见他有些迷茫,扬声解释,“你和简旭尧是兄弟,如果他真的死了,你不可能那么淡定。”
莫司爵愣了愣,薄唇微扯,“原来破绽是我。”
“说吧,你们是什么时候拟定的计划?简旭尧被你们带走的时候,明明还处于昏睡状态,以他当时注射的剂量根本不可能那么快苏醒。而且,就算苏醒了也不可能那么快的恢复体力,可是他到别墅的时候,体力却和正常人无异。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看来我猜的没错,你真的让人一直监视着我们。”
“你知道?”
听莫司爵那么说,肖逸然瞬间不禁感到震惊,他原以为自己的行动滴水不露,没想到却一早落在了莫司爵的眼里。不过转念想到他和雷利一起坑害雷严,逼迫他退位的事,他便释然了。
必竟能让雷严那样老奸巨猾的翻那么大一个跟斗,除了要胆势过人之外,没有一定惊人的脑力肯定是不行的。
“打从那天蔓茹在你的餐厅遇见你,就一直对你的身份感到好奇,尽管查不到你的资料没有任何的可疑,但越是这样越容易让人觉得有问题。后来旭尧受伤住院,提及他在丰城收到短信的事,这让我们更加怀疑你的身份。”
“这么说来,你们的计划就是在那时开始谋划的?”肖逸然眸光微眯,确认般的看着莫司爵。
“算是吧。”
“这怎么可能,简旭尧那会不是开始被打镇定剂,人开始处于昏睡状态吗?就算你们早就谋划好,但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根本负荷不了。”肖逸然随口就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