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兔肉,对于她而言,比人肉还来的恐怖,吐得比吃的还多,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他们饿着你了?”
赵德天看着赵诗诗凹下去的脸颊,眼底深处涌现一丝怒意。
姓凤的小子,竟然虐待诗诗?
赵诗诗摇头不语,不知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身子还止不住颤抖起来。
赵德天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却没多想,只以为是她被绑的这两天吓坏了,连忙吩咐下人。
“去,给小姐端些吃的来!”
下人应了,很快就端了几样吃食过来。
一碗鸡丝粥,一碟青菜,一碟卤肉,外加一小碟点心。
下人刚刚放下,赵诗诗就猛地的将桌上的吃食全都推到了地上。
“我不要吃,我不要,你走开!”
噼里啪啦,碟碗碎了一地。
下人吓了一跳,赵德天也怔住了。
“诗诗,诗诗你怎么了?”
他揽住女儿的肩,“诗诗你跟爹说,你不吃什么?”
赵诗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只是一个劲的重复,“我不吃,我不吃,你走!”
赵德天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当了知府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
诗诗的表现,明显就是被什么吓着了。
一手揽着女儿的腰,轻哄着,“好,不吃就不吃,诗诗说了算,不吃。”
一边朝下人吩咐,“去,把胡大夫请来。”
下人匆匆离去。
经过一番兵荒马乱,大夫给出了诊治结果。
“赵小姐应该是得了癔症,初步确认,赵小姐害怕的是肉食,这种癔症没法根治,所以,只能以后都不吃肉了。”
赵德天沉着脸,眼底翻涌着无数的怒火,不吃肉是小事,大不了以后都吃素。
可是……
“不吃,那,看呢?”
胡大夫摇头,“看估计也不行,赵小姐的病不轻,照大人之前所说,分明是刚见到就发病了。”
“看都不能看,诗诗以后如何生活?”
谁家一生吃素?
就算全家一生吃素,那街上卖肉的呢?
去了酒楼见到别人餐桌上摆了肉菜呢?
赵德天盯着他,黑漆漆的眸子里,暗沉沉一片,像是要把人给吸进去。
“给我治,就算治不好,至少也不能像现在这样!”
胡大夫被盯着头皮发麻,后背也冒出了冷汗,鉴于赵家在江城的权势,他不敢违抗,只得应承下来。
“我……尽力……”
“行,从今日起,你就住在赵府吧,免得诗诗发病了你不在。”
丢下这句话,赵德天冷哼着让他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