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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学士蔡攸献策:“既西门知州依旧忠心朝廷,遇有功之时,便当加官进爵以犒赏,如此方可不叫忠臣寒心。”
“不若给西门卿加官罢,就加……范阳节度使。”
……
收到东京皇城颁下的圣旨,西门卿如愿以偿了,却又难免失望。
吴用和朱武尽入巴蜀,陈喻义总领棣州、齐州民政,身边就只剩儿子西门辰。
西门卿又听了西门辰建议,把‘成长体’的梦溪先生李纲调来身边。
对于东京的旨意,李纲心绪复杂更胜西门卿。
“范阳节度使……”
李纲尚且不能毫无心理障碍地,站在盐军一方,替西门卿分析东京君臣的恶毒算计。
但西门卿又岂会不懂?只是先来考校一番儿子:
“辰儿,你觉得为父加官范阳节度使,此事如何看待?”
西门辰是基因丸蕴养激发过的聪慧,过目不忘,汲取知识迅速。
虽然离年满五岁还有小半年,却已经相比年满十八的学子翘楚,都更博学聪慧了。
“大宋并无范阳节度使的官职编制。”西门辰摆出事实,分析道,“要提起此官职,首先想到便是终结盛唐的‘安史之乱’的元凶之一:安禄山,他便是范阳节度使!”
“先不论东京皇帝和朝臣们,有无借安禄山,暗诫父亲之意。”
西门辰深知他父亲必不会介意这一层深意,也就心平气和地继续分析:
“前朝改幽州为范阳郡,置节度使,初治涿州、后治幽州,初辖幽、蓟、妫、檀、易、定、恒、莫、沧州等九州。
极盛时,整个河北北部、幽州一带、经渤海至高丽北部等地,都是范阳节度使辖地。”
顿了一顿,插一句补充道:“大宋君臣念念不忘的燕云十六州,也几乎都是范阳节度使辖地。”
“但到如今,涿州已是辽国南部重镇,幽州成为辽国南京幽都府。
莫说极盛时的北部辖地,已尽归辽国和金国。便是初辖的九州,也只有定、恒、莫、沧州此四州仍归宋国。”
西门辰嗤笑一声:“范阳节度使?他道君皇帝敢封,却也拿得出手吗?名不符实啊!”
小名系统突然在脑中插话:[那要是大宋在不久之后,赎回了幽云十六州,还得归你这个范阳节度使管辖?]
[小名,你实在想太多。宋徽宗封我范阳节度使,可不是为了嘉奖……]
“道君皇帝及其宠臣们,封为父范阳节度使,可不是为了嘉奖。也就无谓是否名符其实。”
西门卿也跟着称呼赵佶是‘道君皇帝’,这正是原著中的称呼。
突然李纲接过话,接着替西门辰解惑:“不是为嘉奖,而是为引起辽国与金国侧目,进而提防、针对盐军。”
“使盐军分兵,削弱、消耗盐军之后,又引来辽国与金国的仇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