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这里也没有外人!”凌悦一听孙晓芬的话,当即开口替唐诗诗拒绝。
“君夫人,我没有恶意!”孙晓芬被凌悦这么一说,有些尴尬的说,说完之后又看着唐诗诗,眼神恳切。
“妈——”唐诗诗拉了拉凌悦的衣袖。
凌悦带着怨气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最终妥协道:“那你看着办吧。”
唐诗诗讨好的朝着凌悦笑笑,凌悦顿时没了脾气,不过嘴上仍是说道:“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
“我们就到院子里说几句话。”孙晓芬看出凌悦对自己的不待见,提议道。
唐诗诗没有意见,跟着孙晓芬到了院子里。
“那个,你还好吧?”孙晓芬跟唐诗诗走到院子里的那个玫瑰花圃边上,上下打量了下唐诗诗,问道。
“我没事,白夫人也还好吧?”唐诗诗礼尚往来的反问道。
“我也没事。”孙晓芬诧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说道。
“诗诗,那天的事,对不起。”孙晓芬看着唐诗诗有些局促的道歉。
“白夫人为什么道歉?又为谁道歉呢?”唐诗诗看着孙晓芬,语气严肃了起来。
“诗诗,那天的事,是白茉一时糊涂,她是鬼迷了心窍了,你大度点,别跟她计较了!”孙晓芬放低姿态,跟唐诗诗说着。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白茉参与了绑架唐诗诗的事情,君家人一直在查这件事,很明显不想善了,她也听说不少凌睿的事迹,尤其是这次凌睿出任务的时候,眉头不皱就将陈实给杀了,先斩后奏,还证据确凿,让上边的人又气又恼,但是却非但不能拿凌睿问罪,却还要给他嘉奖,这种手段作风,让孙晓芬这些日子一想起白茉的所作所为,就不得安生。
所以一听说唐诗诗回来了,她就眼巴巴的上门了。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脸上露出一抹轻笑。
“诗诗,你比白茉懂事,明白事理,所以这次阿姨代她给你道歉,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孙晓芬看着唐诗诗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又看口说道。
“我比她懂事,比她明白事理,所以就该任由她欺负?将这个哑巴亏吞到肚子里,是不是?”唐诗诗淡淡的问。
孙晓芬听出唐诗诗语气里的嘲讽,心里有些不悦,撇开身份不说,她在唐诗诗面前好歹也算是个长辈,如今她已经放下姿态来亲自跟她上门道歉了,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还咬住这件事不肯松口,当真是难缠的很,或许白茉说的也不假,这个唐诗诗真的是狂妄!
唐诗诗见孙晓芬不接话,继而又开口说道:“还有一点,是白小姐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就是我出身卑微,没有白小姐那么高贵,所以皮糙肉厚的受点委屈也不打紧,白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诗诗,索xing你这次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算是不看在阿姨的面子上,也要为了君白两家的关系再仔细想想这件事。”孙晓芬没有接唐诗诗的话,继续晓之以理的换了个角度说道。
“白夫人,你不觉得白家太咄咄bi人了?先是你们白家的大姑奶奶带人围攻我们君家大院,再是白茉在围棋大赛上挑衅我们君家,又伙同别人设计绑架我,你们白家人做这些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下君白两家的关系?你现在拿君白两家的关系跟我说事,又是什么意思?拿这个压我?还是你们觉得白家当真是高人一等,出了事,动动嘴皮子,三言两语的就能揭过了?”唐诗诗是真的给孙晓芬气着了,眼睛里浮动着森凉的波光,带着锐利之气。
本来因为孙晓芬那天的示警,她还对孙晓芬没有那么排斥的,但是现在,她已经将孙晓芬跟白茉归为一类了。
有这么个没有原则,百般纵容的母亲,难怪白茉敢如此猖狂!
“不是,我……我只是想……”孙晓芬看着面前明明一副稚嫩模样的唐诗诗,不知道她的嘴里怎么能吐出这么犀利的话来,将她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像是一枚卡在那里的枣核,晦涩的难受。
这个唐诗诗还真是如传闻所说,是个刺头儿!
白茉的这些所作所为,她已经听婆婆跟自己的姐姐提起过了,她没想到白茉竟然会做出那些事情来,但是——
“白茉,她毕竟还小,难免冲动做错事!”孙晓芬还在替白茉极力辩解。
自从唐诗诗被绑架,她知道了白茉参与此事之后,已经对白茉严加斥责了,白茉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严厉的训斥她,也是因为这个,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最近很不好。
但是,一想到凌睿那狠戾的手腕,孙晓芬就忍不住替白茉担忧,虽然凌睿倒是不至于像对待陈实那样杀了白茉,但是上次白家宴会的时候,凌睿已经让白茉丢尽了脸面,如果这次再闹的不可开交的话,白茉的名誉将染上致命的污点,家里正打算给白茉找门好亲事,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白茉的将来考量,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她又何苦对着唐诗诗这样低声下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茉跟我同年!”唐诗诗冷冷的提醒。
“凌少夫人,你又何必这么得理不饶人,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孙晓芬被唐诗诗bi得也来了脾气,语气中带了些微微的怒气。
“白夫人,还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唐诗诗看着薄怒的孙晓芬,言语清浅的问,心里却是无尽的嘲弄,白茉那样的人,自己退一寸,她便会进一丈!
况且,白茉非但伙同别人设计绑架了她,还想要让人**她,就冲着这个,这件事也不可能善了!
“什么?”孙晓芬呐呐的开口,心情已然烦躁。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唐诗诗忽然冷下声音,目光凌厉的直视着孙晓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