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无精打采地回应了一声,继续搅动碗里的饭。
梁远终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盯着我上下看了半天,还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转眼就这副德行了?未必是在路上被如花给调戏了?”
“吃你的饭,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梁远闻言索性放下筷子:“到底怎么了嘛,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能跟哥们儿说一说,我今天可是专程陪你来散心的,我爸妈都没这待遇。是不是公司的事情?我前两天听说阮菩萨跑老蔡那儿去告你状,八成是看你一个人做案子,怕你把奖金私吞了,你别在意,老蔡虽然古板,这方面还是很公正的,不会让你吃亏。”
见我不说话,梁远又猜道:“你不会是在路上跟人搭讪被人打击了吧?我告诉你我们成都姑娘可彪的很,一言不合就开干那是家常便饭,你没被打已经算好的了,赶紧谢谢我在庙里帮你上了柱香吧。”
我懒得跟他解释,从地上的酒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启开,倒满一杯酒跟他碰了一个:“赶紧喝酒堵上你的嘴,我屁事没有,就想安静一下,成么?”
“嘿!好心关心你你还跟我嘚瑟上了,喝喝喝,醉死你丫的老子把你扔廊桥地下自己回去!”梁远不满地说道,端起杯子一口干掉。
吃饭的气氛因为我的沉默冷了下来,桌子上的菜我一口没动,酒倒是喝了五六瓶,梁远最后嫌陪我喝酒闷得慌死活不喝了,我也便放下了酒杯。清醒一些也好,能让我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离开餐馆,梁远问我找好住的地方没,我随意地指了一家客栈:“就住那儿吧。”
梁远狠狠剜了我一眼:“这就是你他妈选了半天的结果?挨着KTV你不怕晚上吵死?”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今天晚上估计是睡不着了,住哪儿都一样。
最后还是在梁远强烈要求下,他带我去了一家以前住过的客栈,我们要了两个单间,上楼前他问我下午怎么玩儿,我回了句睡觉就进了房间。关上门后,我听到梁远在外面大骂了一声孙子。
把自己扔到床上,我拿出手机,熟练地输入了舒夏的号码,跟若涵聊完后,关于重庆的一切记忆都变得清晰起来,可手指悬在拨打键上,我却怎么都按不下去。
犹豫了很久,我决定绕过她,也绕过可能会问我一些让我回答不上来的问题的朋友们,先给爸妈打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我听到我妈喂了一声,心中一暖,叫了声妈。谁知道听出是我的电话后,我妈的语气立刻变了,声音都提高了两个八度:“卢西你这个混账东西这么长时间到底死哪里去了!电话关机跟我们玩失踪?你是打算气死我是不是!”
我顿时心虚起来,算算我来成都已经半个多月了,一个电话都没给二老打确实很不应该。于是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不是说我要出差么?换手机号是有原因的,我这么大人了你还怕我丢了不成?”
“放屁!”我妈的怒气我隔着手机都能百分百感觉到,如果当着我的面,我估计她已经拿出执行家法的鸡毛掸子了:“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从你走的那天到现在,家里光姑娘就来了三个!卢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在外面作了什么孽躲出去了?那几个姑娘一看就都对你有意思,怎么着,你很风流啊,你爸一辈子老老实实的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来!”
我脸抽了抽,抱怨道:“过了啊妈,哪有您这么骂儿子的。”
“这么骂你是轻的,换了谁三天两头来个姑娘在家里哭哭啼啼都得生气,你要在我跟前儿看我不抽你!”
说实话我就是怕舒夏找不到我去我家所以才没敢跟爸妈联系,可是听了我妈的话,我好奇起来。我相信她说的三个姑娘其中一个肯定是舒夏,但另外两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