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弟子们彻底哗然,之后就是万丈惋惜,死不用来得这么快。
“战书?迎战中品弟子?”
欧阳突仿佛在娘的肚子里遭遇了百万大军,变得声嘶力竭,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能听见这种话。
简直是对整个南城第一学堂血淋淋的强暴。
“对,十日后,你们南堂拜纹亭,我要手持战书挑战任意一个中品七层弟子!”陶浪掷地有声重复一遍。
“你……”
萧正连忙摆手,意欲阻止这场丢人丢脸丢学堂的挑战。
“萧堂长,”陶浪拿住萧正的手,打断他的劝说,义正言辞说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死不足惜,但是能够穿上堂长的旧裳,绝不会让堂长失望,绝不给我们东城学堂丢脸!”
杜小顺情不自禁嘟囔一句:我看你是死不要脸。
在他的意识中,陶浪摆弄完这一场夺人心魄的表演之后,就会像王大兔他爹一样撒腿就逃,自此杳无音信。
挑战中品七层弟子,鬼他爷都不信。
欧阳突冷笑,“好,一言为定!十日后,南堂拜纹亭候你,这是你自作自死!”
说罢,摆袖离开。
“站住!”陶浪吼停南堂第一堂子欧阳突,“我要是赢了呢?”
欧阳突想都不想开口答道,“你要是赢了,东南两堂的事情一笔勾销!”
化成灰也不可能相信陶浪能取胜。
此时,那些女弟子们再也无心为陶浪欢呼,虽然被这种大无畏的气概极度震撼,但是为一个临死的人呐喊是不道德的,尤其是陶浪,刚刚转为正式弟子的徭役。
众人散去。
费长英如释重负,陶浪毫无疑问会在南城第一学堂被打死,会省去很多麻烦。
“你有信心吗?”萧暖刚刚打量陶浪的青衣,马上别过脸去,眼前这个飒爽英姿的小子本是侍奉她的徭役,一次也没用过,现在变成正式弟子,身份变了,看人的眼光就跟着改变,可是这时候却不敢再看了。
陶浪很干脆,“没有!”
“没有?没有你逞什么能?你刚刚七层,这里不是掌印暗殿,十日内修为进展不了多少,相当于六层之终,你当然明白六层为脱胎,七层为洗髓,两者的差距天壤之别,绝非你以五层招法击退中品四层,如果对方是个七层满的中品弟子,你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没有可能吗?”陶浪却是想看她的眼睛,那对水灵灵的眸子很令人心旷神怡,就像小彤的笑脸,一日不见心中就痒痒。
“绝没有!”
萧暖干脆背过身子。
杜小顺有些迷糊,“陶浪,你还没闹够啊?你不会真的想去南堂挑战吧?”
“你啥意思?”
陶浪不怕冷水泼,就怕朋友怂。
杜小顺变得很严肃,“虽然我是个八层弟子,比你还高一层,但是我有自知之明,就以我这本事,对付对付中品三层还能保住性命,咱总不能那么白痴吧?得了,临漠城东南地带你也出名了,南堂第一堂子欧阳突也把你记下你了,这回,咱该溜之大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