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珍看过来,歉意的眼神,“对不起,言小姐,要不请你先回去,我改天再约你?”
“好。”言念低低应了声,转身离开。
陈译恒却突然从床上蹦下来,追上她,从身后一把抱住她,“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来了。”
他朝着陈美珍吼,“你出去!”
“好好好,你别激动。”陈美珍一出去。
陈译恒就去将病房门反锁掉,然后才松了一直紧绷的身体,“这样,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言念站着没动,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是个陌生人。
陈译恒上去,一手覆盖住她的眼眸,暗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许这样看着我,不管谁这样看我,我都无所谓,可你不许这么看着我。怎么能连你也这么看我,我没有病,没病。”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有着孤立无援的绝望,慢慢的就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念念,我想你了,我想放你走的,可发现我做不到,看不到你,总是每日每夜的想你,想着你……”
言念回抱住他,举起来的手竟微不可见的,带着轻颤,他竟然,竟然…
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想都不可思议,那么正常的一个人,除了脾气暴躁点,哪里还有什么问题。
可怎么,会待在精神科?
包里的手机振动,她推开身上的男人,推不动,只好好声说着,“译恒,你先放手好不好?我接一下电话。”
“不要。”陈译恒拒绝,作势揉得更紧。
言念只好探手到包里摸索手机,一看名字是林暮年的,吓了一跳,这手机他送给她以来,还是第一次接到他打入的电话,好巧不巧,偏偏是她来见陈译恒的时候。
让他知道,是不是又该指责她见男人了呢?
张姨不是说他有酒会吗?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给她?
带着疑惑,她接起了手机,“林暮年,什么事?”
那边男人暗沉的声调传来,“你在哪里?”
言念老实交代,“我在医院,看望译恒。”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一声冷呵,“叫的可真亲热,我在男爵酒吧,李叔今天不舒服,你过来接我。”
言念怂了,“我不会开车。”
那头默了会儿,有一声轻笑传来,说:“那我去接你,哪个医院?”
她接电话时,陈译恒已经从她的身边离开,自顾的仰靠在床头,静静的听着她打电话,一点情绪都没有。
待言念挂断电话,回头就对上陈译恒的眼睛,“你…”
话出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只以为他受了什么伤,出了什么大事,可这事,其实比**受伤还难受。
她看着心里都觉得难受,更何况是他。
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得自卑到什么程度?
“你走吧。”陈译恒木纳着脸,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