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请看,这个点是卫淙言,上面有两个点,我把他叫做甲和乙。”沈念安随手在纸上画了三个圆圈,同时也是一个三角形的结构。
“卫淙言是直接杀我的人,可按照刚才的推断,他没有理由对我下杀手。所以要真正杀我的要么是甲,要么是乙。”
“我们把这些哑巴死士的主人先定义为乙,如果真的只是乙要杀我,那么他这么画蛇添足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这里讲不通,对吧?”
“所以看上去是甲要杀我的可能性会更高,甲指使卫淙言杀我,乙派了一拨人就是给了我们更加明确的证据,让卫淙言无处遁形。”
“但这个线索是有问题的,乙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让我们知道卫淙言,而是要让我们知道卫淙言背后的人。”
“为什么不是乙想借你的手除掉卫淙言呢?”叶惠中疑惑道。
“明府提的好问题,理论上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明府知道为什么我把甲乙两个圈画在高处吗?”
叶惠中一阵摇头,他现在脑子都快成一团浆糊了,能提出一个问题都算厉害的了。
“明府想想,一个拥有哑巴死士的人收拾不掉一个卫淙言吗?还需要来借助我的手?我算哪根葱?所以无论是甲还是乙,他们的权势都要比卫淙言高的多。”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指使卫淙言和豢养死士的能力,同时甲和乙也才能形成平衡的局面,并且他们之间不好直接打破这种平衡,所以才需要借助外力。”
姜念卿看着自己的小男人,眼中异彩连连。也不知道他这脑瓜子怎么长的?
“我们还是接着说刚才的问题,乙想让我们知道卫淙言背后的人,那么这个信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呢?那就是一个明面的问题,卫淙言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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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杜预脑子又炸开锅了。而姜念卿自然知道明面上卫淙言是太子的人,也就是那个甲。
“但这个信息也不一定就能够确实,特别是不能当做证据。所以应该还有其他的证据显现出来,指向卫淙言背后的那个人。”
“也就是说,乙想告诉我们是的是,这一切都是甲指使卫淙言做的。但事实真相真就如此吗?乙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拥有死士的人是一个良人吗?”
“所以乙本身并不可能干净,要么就是他想要对付甲,结果正好发现了这件事情。所以就想要把这个案子弄成铁案,好通过卫淙言勾连出甲来。”
“念安,有没有可能是乙先指使卫淙言来杀你,然后又嫁祸给甲?”姜念卿问道。
“当然有,他完全可以先指使卫淙言做这件事情,然后挖坑把他埋了,从而把甲带出来,他自己却全身而退。但这里有一个问题连不上……”
“什么问题?”
“如果卫淙言的背后的人是甲,那么他为什么会听乙安排呢?这里我想不明白。”
沈念安想不明白,但姜念卿却知道,因为那个乙是淮王。
淮王一直与太子亲近,几乎可以说是太子在江南的触手,这在皇室并不是秘密。所以淮王自然也能指使卫淙言。
可按照念安的说法,是淮王要坑太子?可他们不是向来亲近么?
“我们先暂且搁置这一点疑惑,那么实际上现在就有两种结果:一是甲指使卫淙言杀我,乙釜底抽薪要坑甲,二是一切都是乙所为,他要栽赃陷害甲。”
杜预已经彻底麻了,不光是沈念安这里复杂的逻辑与他的惯常思维不同,还因为云雾遮罩的皇室内幕让他看不清楚。
“念安,你说还有别的证据显现出来是什么意思?”杜预问道。
“明面上的关系也只能是推测,没法作为确实的证据。乙要拉出甲,必然需要铁证。如果卫淙言死了……不对,卫淙言是被自杀或者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