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觉得这是欢聚一堂?”贺兰云祉气道。欢聚也是你们欢聚,与我何干?
“对啊,贺兰姑娘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沈念安茫然的看向贺兰云祉。
“……”若不是她身体被旁边的聂清黎用了针法使不上力气,真恨不得就拼一场。怎么就感觉跟个傻子说话呢?我能开心吗?
沈念安没有再管贺兰云祉,而是和其他人闲聊起来,仿佛这就是一场寻常的聚会。
无论江湖故事还是民间传闻,甚至家长里短,一屋子人倒是聊的热火朝天。甚至还聊了各种女帝的传闻,仿佛当自己不存在。
要不是贺兰云祉时刻提醒自己,她都差点忍不住插话进来,实在是气氛太融洽了。
“沈公子,贺兰云祉有几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不知沈公子可否解惑?”贺兰云祉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被动,像极了一个傻子。
“贺兰姑娘请说!”沈念安有点意外。
“那天晚上,我们都在你算计之内吗?”这也是贺兰云祉这几天想不通的问题,不光自己和萧复,就好像那牛芒都没能例外。
“一点浅薄的手段罢了,倒是让贺兰姑娘见笑了!”沈念安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可这怎么可能呢?就算萧复是被你设局诱入陷阱,可我们呢?沈公子是从何处得知我们会参与进来?”贺兰云祉双眉紧皱。
“贺兰姑娘莫不是忘了前几天跟我夫人接触过?你告诉我夫人身世意欲何为?难道是一片好心?贺兰姑娘的身份不难猜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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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云祉低下了头,没想到是这里出了岔子。自己没有预料到姜南溪这么快就和沈念安见面,也没有预料到沈念安已经知晓。
即便如此,中间的联系也并不直接!
“同样在锦城,时间又距离这么近,现在萧复的案子又满天飞,我还大张旗鼓的来找萧复。贺兰姑娘当真只是来带句话吗?”
“萧复很有可能是女帝的儿子,或者说他仅仅作为萧行古的遗子,我相信对你们来说也有利用价值。你们真的能置之不理?”
“这是我对你们有可能会参与进来的推测。接下来我们说牛芒。”沈念安笑道。
“贺兰姑娘既然一直盯着我的行踪,想必应该知道我们已经在青城山抓捕了聂信。从聂信那里得知萧复居然成了一名军官。”
“当然我们还知道了其他事情,比如萧复可能会武。可萧复原本就是来青城山拜师的,怎么可能会武呢?我想到了陆破敌!”
“就是这个陆破敌,在边疆建立功勋的时间和特征都极为符合萧复的特征。当然这也是一种猜测,但这个猜测却很有意思!”
“朝廷几个月前就已经下发了萧复的通缉令,但剑南道为何毫无作为?确实找不到是一种。还有一种,就是牛芒故意包庇。”
“沈公子为何确定牛芒会包庇萧复?”贺兰云祉疑惑道。这点连她们都没想到,要不然何至于跟着沈念安的踪迹过来找萧复。
“贺兰姑娘看来终究不了解官场。几个月前,因为陆破敌的崛起,牛芒反败为胜,获得朝野盛赞。在大黎的风头一时无两!”
“结果这时候说陆破敌是反贼,那剑南总督牛芒岂不成了笑话?更何况陆破敌是牛芒手里最锋利的剑,他当真舍得推出来?”
“但我没有实证,就哪怕聂信交代,也无非就是一个军官。就像他们给我托词一样,跑了或者死了,这个答案我无法反驳。”
“如果是一个平常人,我恐怕不太会这么想。但这人一旦当了官啊,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所以这一切都看似很合理不是?”
上官云峥和方言想要反驳几句,终究没底气。可你当着我们的面就这么说好吗?
“可沈公子不是也说,无论是我还是牛芒不都是推测吗?”贺兰云祉听的迷糊。
“当然只是推测,很多事情不是只有一个答案,也许有好几个答案,也许就没有答案。所以这些仅仅就是推测,没有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