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真快步跟上:“老板真好。”又主动提建议,“丁依文是那本言情小说的死忠,如果交给她,肯定比我改编得深刻,而我呢,对《光芒深处》是真爱。”
“是,你就只对我不是真爱!”为她好偏不领情,沈钦恼得口不择言,但说完又觉不妥,轻咳声,“你是去玫瑰园吧?芳华小区我不顺路。”
戚真自己住在芳华小区,但偶尔会在周末去玫瑰园看她妈妈。
她点头,笑眯眯道:“是的,劳烦老板。”
现在装乖已经晚了,沈钦鼻子里哼了声,大步往前,但走到尽头突然又转过身:“走那边。”
戚真一头雾水,后来看到前面在拉警戒线,才知道沈钦连靠近那个洗手间都不敢,宁愿绕点远路。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沈钦那么怕凶杀案。
承兴饭店跟苍浪区警局只隔了一条街,要是白天,刑警们肯定很快就到,但是大晚上的,只来了三个人,两位刑警加一位技术队的人员,不过提取指纹,采集DNA什么也够了。
同属苍浪区支队的副队长袁志乐看到陆寻,愣了愣:“陆队,你怎么来这么快?正好在这里吃饭不成?”
陆寻今天不值班,住的地方也不近。
“是,还没吃两口就出事了。”
“那可真倒霉,不过,我们也没有不倒霉的时候。”
正说着,一名服务员过来询问:“陆先生,楼上有位杨小姐问您,您还去不去吃饭?”
“不去了,你让她吃完就走吧,不用等我。”
“好。”服务员答应。
杨小姐?没想到是跟女人一起吃饭,袁志乐心想难道这杨小姐是陆寻的女朋友,倒是第一次听说。他走到洗手间观察死者:“凶手胆子够大啊,居然敢在这里下手,就不怕被人撞见。”
“冲动杀人,当然来不及细想。”
现场一片狼藉,凶手走得匆忙,不止让凶器堂而皇之的留着,手印,脚印也没有抹去,甚至还把血衣脱在洗手间的角落。
可袁志乐表示怀疑:“那把刀子不像是饭店里的,凶手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你要说冲动,也不像啊。正常人,会带刀吗?”
“是不太对劲,不过光看现场,很明显是一时失控,事先并无计划,不然不会留下这么多痕迹,”陆寻看着洗手间死者身上那把匕首,刀柄虽然沾了血迹,但看起来是新的,没买几天,“他带刀,可能是出于恐惧,也许凶手近期正受到某种威胁,比如私人恩怨,或者是债务上的纠纷。”
袁志乐一愣。
两人正说着,保安总管走了过来:“陆队长,我们调看监控时发现嫌犯了,是个叫梁威的服务员,今年二十六,身高一米七三,您猜得一点不错,二十分钟前,他刚从后门跑了……”
“既然已经锁定嫌犯,还等什么?”袁志乐叫道,“地址,把他家地址找出来!”
“好像是住在……对,住在西元街。”
袁志乐立刻道:“郭俊,马上联系西元街的分局。”
“他应该不在那里,”陆寻看向窗外,“如果说当场杀人是他失去理智,那么在走出洗手间之后,他肯定清醒了。但一没有自首,二选择从后门逃跑,又怎么会回去?除非这个人非常愚蠢。”
袁志乐叼上烟:“不愚蠢,怎么会杀人?就算被骂两句,做这种行业也该忍忍,这种人啊,脑子就是有问题!”不过陆寻刚从云安市调来就做了支队长,又破了悬案,他心底是不敢小觑的,“我去查下他的电话记录,看他有没有跟谁联系。”
在一旁的郭俊道:“我查查他有没有别的房子。”
“你傻了?有这么多房产,还会来干服务员?房租都比工资高,”袁志乐训斥道,“动动脑子好不好?别一张口就给我胡说八道!”
郭俊是刚刚毕业不到半年的小警察,没什么经验,忍不住脸色通红。
陆寻看他一眼,朝外走去:“你跟我去趟西元街。”
不是说不在家吗,怎么还去呢?郭俊愣了愣,但马上就满心欢喜,屁颠颠得跟了上去,陆寻可是他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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