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宝,你真是心狠。”
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然后愤懑地甩门离开。
心像被刀划开了一下,似有鲜血涓涓溢出,她一只白腻小手捂住了心口,不止心口痛,脑袋里也是嗡嗡地疼,眼前豁然一黑,她只能赶紧扶住身后的桌子,再摇了摇脑袋,又似不疼了,眼前也清晰起来。
她慢慢地坐下来,心想大概是同一天内受了不小的刺激,才会这样子吧。
在同一天之内,有两个男人说她心狠了呢。
一个是祁铭,她承认对他的确是下足了狠心,拼命地拒绝他,逃离他。
可是对于后者,她没有一丝对不起他,却也被说成心狠了。
她不觉轻笑起来,她真是搞不懂了,究竟怎样才算不狠心呢?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至少不要自己这么难堪啊。
……
晚上,冯宝宝呆坐餐桌前,等待陆晋原回来吃晚饭。
这些菜都是中午做的,中午没有动过,晚上热一热便再端出来的。
她仍然记得,还是在前几天,他说浪费粮食可耻。
可是,明明那些话犹言在耳,可怎么觉得哪里变味了呢?
等着,等着,饭菜渐渐变凉,直到凉到没有任何温度。
最后,她起身,端起菜盘,走到垃圾桶那里,一股脑儿地将那些东西统统倒掉。
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再看到那些她煮的东西,那个要等的人没有来吃,自己吃又有何意义?
她宁愿吃泡面。
吃完东西,也懒得去收拾,分明一天没做什么,可却觉得很是疲惫。
正待她准备回屋睡觉时,陆晋原开门进来,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以他的脾性,今天中午跟她吵过架,晚上应该不会回来才是了,突然的,她有些后悔倒了那些菜。
陆晋原脸色沉重,没有什么表情,扫过餐桌上的那只面桶,不觉眉头轻轻拧了下,随后又舒展开,当作视而不见。
他并未说什么,而是向屋里走去,拿了换洗衣物。
不一会儿,冯宝宝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放水声。
冯宝宝进了卧室,坐在床头,仔细琢磨着,要怎么跟陆晋原开口说第一句话,毕竟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不好,总归得有一个人先打破这个僵局。
在她正思考该怎么说时,猛的,陆晋原从身后搂住她。
她身子一抖,感受到他微微湿濡的身体未着一件衣物,正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似乎要燃烧了她。
莫名地,她有不好的预感。
她身体绷紧了一根弦,紧张地问,“陆晋原,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冯宝宝”
话落,男人身体已经压下了她,将她死死压在床上。
她知道这样子的他又要对她做那种事了,莫名心房刺痛了下,为何明明前一刻还在争吵的人,现在怎么会有心情做这种事?
男人还真是下体思考的动物呢。
她没有挣扎,只是缓缓闭上眼,不再想看到那张让她头疼的脸,喉头艰涩地发出颤抖的声音。
“我知道了。”
趁着眼泪没有流出来的时候,她赶紧关了房里的灯,佯装镇定。
“不用你来,我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