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没有看男人的眼睛。
夏承俨下颌肌肉微紧,薄唇动了动。
这时,原本安静的走廊瞬间被灌入嘈杂的声响,那嘈杂声很快清晰,似乎是女人被堵住嘴巴后发出的嘶吼声。
声音来源的那间病房是陆舒然住的病房,夏晴抬步过去。
夏承俨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跟上夏晴握住了她的手。
陆母被堵住嘴,两个医护人员正在用束缚带将她绑在担架上,陆母挣扎的厉害,像是蠕动的白虫。
陆舒然坐在轮椅上看着这一幕,突然,她的肩膀一沉,陆舒然如同惊弓之鸟猛的躲开。
陆南神色冷漠,放下手:“你母亲去疗养院后,家里就安静了,不会再有人给你气受,等你好一些出院,就回家吧,让你大伯母给你好好调养调养身体。”
陆老爷子和陆宴京也在病房内,他们站在陆舒然对面,很安静。
“刚刚母亲带人要将我绑去疗养院真的只是母亲自作主张吗?”
“当然,你也知道你母亲一向不喜欢你,但是她这次太过分了,你也不要太怪她,毕竟她精神出现了问题。”
陆母已经被固定到担架上,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周都是青筋,死死盯着陆南,眼里都是惊恐还有不敢置信。
两个医护人员将担架抬起,陆母不住嘶吼,她祈求的看向陆舒然,陆母知道陆舒然现在是她唯一的指望。
陆舒然深深看着陆南,又看向陆老爷子和陆宴京,她道:“你们可真是虚伪又恶心。”
陆宴京低下头。
陆南给医护人员使了一个手势,陆母被抬了出去。
陆舒然死死攥着拳,余光却始终忍不住看着陆母正在被抬离的方向。
陆舒然死死闭上双眼,大吼一声:“等一下!”
陆南和陆老爷子对视了一眼。
陆母的担架停在门口,陆母可命抻着脖子看陆舒然,泪流了满脸。
陆舒然对陆南道:“你跟她离婚,从今以后她的生活由我来负责,所有陆家人都不能再打扰她。”
“可以。”
陆舒然没有想到父亲答应的这么痛快,她觉得讽刺,更深觉不安,父亲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她的预感。
陆南道:“路达集团会退市,不会破产,但是夏晴要求通过购买股份和负债的方式让她在路达集团的持股比例达到46%,夏晴的持股比例一旦达到46%,整个陆家的持股加起来最多只剩下28%,陆家会失去路达集团的控制权。”
“你跟夏晴说,让她放弃这个决定,她和陆家持股相同,她放弃经营权。”
陆舒然难以理解:“你是不是太把我当一回事了?我在你们心里都是可以被百般利用、随时舍弃的垃圾,你们现在竟然指望一个与我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为了我放弃那么大的利益,我看疯的其实是你们。”
陆南的眉头有深深的沟壑:“陆家生你、养你、教导你,让你富贵无忧,成为洛京人人艳羡的陆大小姐,为陆家付出是你的责任。”
“我不管你是下跪哀求,还是用自杀威胁,总之,夏晴若是答应,我就和你母亲离婚,从此以后陆家再也不会打扰你们母女俩的生活。”
“夏晴若是不答应,你母亲后半生都会在疗养院受苦,至于你……”
“高煜的儿子去世前曾经意外留下一颗精子,高家人希望由你来生下这个高煜最后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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